烟细细缕缕升起来,严锐之看着他,轻声叫他名字:“贺年。”
“你不抽烟,为什会带着打火机?”
贺年像是早就想好问题答案,看着他笑:“严总,当时觉得,只要带着,就会像现在这样——你总会有找借火时候。”
他听见贺年继续说:“只要能帮上你,对来说就都是好。”
严锐之动作顿住,没再说话。
翘班就翘班吧,反正上次他也翘过次。
严锐之丝毫没有考虑正在出差郝公子感受,第二次任性回。
贺年把车开到公园门口,两人没立刻下去,严锐之说声“等等”。
“介意抽支烟?”路上思绪沉淀下来,严锐之开口问道。
贺年立刻摇头。
“没说笑,说是真。”贺年不满地反驳。
“好好好,真就是真。”严锐之低下头附和。
只是刚说完,他自己都愣住。
他刚才说话语气如此自然,甚至是温和。
每次严学来找他虽然不会闹出什大事,但心情总会有些影响,可这次郁结像是很快消散,他都能哄人似附和贺年,也不会因为严学无理嘲讽生气。
然而严学却因为刚才几秒话愣在原地,又不可置信地看贺年眼。
不过这次两人都没回头,也没打算继续跟他纠缠。
回到停车场,严锐之刚想习惯性地坐在副驾驶上,才反应过来自己跟贺年现在不是之前关系。
只是当他想开口时,贺年已经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,副理所应当模样。
他系上安全带,不知道该跟贺年说些什,如何开口。
等到整支烟燃尽后,他哑着声开口:“贺年。”
“你会直喜欢?”
反正贺年也见过,严锐之想,当着他面也不必有太多顾忌。
没想到贺年不仅不介意,还说:“那给您打火。”
然后在严锐之诧异眼神里真掏出个打火机来。
严锐之见他积极,便也没拿点烟器,微微低下头,发丝遮住眼睛,贺年只能看见对方眼睫安静地敛下来,露出点鼻尖。
他凑到微小火苗处,轻轻碰下。
贺年察觉到他心情,借机说:“不然带您去走走,散散心?下午工作都完成。”
严锐之挑眉看他:“你这是在怂恿老板跟你起翘班?”
被他说中,贺年也不心虚:“就是瞧着附近有个新修好公园,想逛逛……”
“行。”
还没等他说完,严锐之就给答复。
最后等车开出去,他才状似轻松地问句:“你刚才跟严学说什?”
“哦,那个啊。”贺年在等红灯间隙过来看他眼,笑眯眯,“跟他说……”
他眼神很认真:“天热,他可以破产。”
严锐之被他弄得有些好笑:“谢谢你逗。”
严学结婚后确实在管理妻子公司,严锐之不太关心,不过听说经营得也不太好,不然这些年也不会时不时过来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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