逗别人往往还能掩盖掉点自身羞怯,严锐之干脆又叫他:“年年。”
“……!”
贺年依旧把车开得四平八稳。
只是半分钟后,严锐之发现他刚把车开下立交桥,就朝路边打方向盘,停下来。
他奇怪地看贺年眼。
严锐之也没想到自己真会有这天,会同意个比自己小男孩儿追求,现在还要不那理智地跟他走段路,还要被对方跟小孩子样哄着。
到底谁比谁小啊。
他终于还是趁着贺年专心开车时候,扭头看他眼。
此刻他穿着自己之前挑衣服,显得清爽而富有朝气,唇角还直微微扬着,睫毛很长,侧脸线条流畅英俊,仿佛焦虑和烦恼都不会找上他。
严锐之心中动。
像是终于等到他说话,贺年立刻乖巧地应。
“虽然知道,现在路况好,不堵车,到机场时间还算充裕。”
“嗯嗯,严总,会好好开车。”贺年邀功似说。
严锐之没理,他音色本来就冰,不紧不慢地接着说:“所以这是你把速度开到二十码理由?”
“……”
因为在工作日,又是午休时间,路上畅通无阻,连红灯都没遇上几个。
严锐之从上车——应该说从推开办公室门、走进电梯以后,就没再说过话。
他表情很镇定,只是嘴唇微微抿着,眼睛也端正地注视前方,背脊更是挺得笔直,马海毛面料西装上找不到皱褶。
贺年看好几眼,嘀咕着:“要不是你坐在副驾驶,总觉得真在给老板开车。”
严锐之丝毫不动。
直到把车停稳,原本还脸淡定贺年才倏地下,整张脸到耳根全都红。
“看,还有几分钟就到,刚才郝总给发消息说他也刚到,已经顺手替值机,让别急,慢慢去,来得及。”贺年说堆废话,手还放到方向盘上。
严锐之也是第次见他脸红成这样,眼睛还不停地眨。
他记得贺年第次诱导着自己叫他这个称呼时候还能厚
虽然他不知道跟贺年这段正常关系应该怎开始,但他向来言出必行,既然说会努力试,就真要付诸行动。
他轻轻提起口气,看着对方模样,侧头叫他:“年年。”
“!”
贺年被他叫得身上软,还好有过硬开车素质,这才没直接个急刹车。
严锐之看着他明明脸狂喜又非要佯装淡定刻意忍住模样,忽然觉得十分有趣。
去往机场宽阔立交桥上,辆越野慢吞吞地开着,任由其他路过车辆把它狠狠甩在后面。
贺年咳嗽声,踩脚油门,速度立刻提上去,他心虚地“嚯”声,跟第次上路似说道:“严总,你这个车真好开哎!”
你脑子开瓢时候应该也挺好开。
严锐之没搭理他,毕竟刚才贺年也是用这种龟速挪挪地离开办公室,自己看才没忍住,头脑热地就要来送他。
不过贺年向来有越挫越勇潜质,看着对方冷脸也不生气,还要哄他:“别生气啦。”
“你怎不理理。”绿灯亮,贺年只能把视线移回来,小声说。
“开到机场就要走,严总,你……”
“贺年。”
严锐之直视前方,忽然真开口。
“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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