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则总是满脸不耐烦:“真?”
那时候他依旧不会表达情感,便连忙点头:“真。只要你不丢下。”
只是后来严学还是不止次地丢下他,甚至变本加厉地想要离他更远。
那时候自己这说,是在害怕,怕不合群,怕被抛弃,怕无所有。
但现在不同,他再也不用去考虑那些,只为自己。
“好。”严锐之说。
“真,你相信。”贺年用脸去蹭他手指,字句地对他开口。
“只要您不丢下。”
——只要你不丢下。
严锐之有片刻晃神。
“所以肯定会想那些,你不要把当成孩子。”
严锐之伸手碰碰贺年头发。
自己说是要跟他试试,尽管有冲动催化,但开口时心里没底,也做好这段感情可能只是少年人时新鲜准备。
可他现在跟自己说,他考虑很长很远,想要直走下去。
他心中愈发酸软,区别于游乐场那夜茫然无措,或许是今天见到面那刹,或许是他奔向自己而来拥抱,或许是那首小诗……
次顿顿,才试探着叫他:“严总。”
“嗯?”
“……”他咬着牙,声音有点紧张,“您不问家里事吗?”
“你要是想说会告诉。”严锐之没强迫他,只淡淡地说道。
“万,是说万,跟你想不太样呢?”贺年这次没乱蹭,坐直说,“虽然现在说这个有些早,但确想过,要带你见家里人。”
严锐之没想到过十余年,两方颠倒,居然真会有人对他说这样话。
他忽然就很想点头,想说些自己从未开口过肉麻话,或者做些别,让贺年不要有这样
这句话太耳熟,很多年前他也曾对别人说过。
那时候他整天跟在严学后面,他读书太早,严学比他大好几岁,初中时搬家,严锐之就开始跟着他起上下学。
严学整天因为打架和学习整天被打骂,但严锐之还是跟着他。
初三严学没念补习班,严锐之担心他又出点什事,干脆把自己课也翘,借口跟着他,还要打包票:“不会告状。”
言下之意是想让严学带带他。
取而代之,变成愈发柔和温暖。
“贺年。”严锐之低头认真地看着他,用指腹轻轻地摩挲对方脸。
“在这儿呢。”贺年应,弯起眼睛对他笑,“没有什困难是不能解决,会努力。”
“嗯。”他看着对方明亮双眸,想起他在黑夜里说过,他未来会光芒万丈。
他还是那自信,成年人权衡和犹豫没能来得及找到他,依然带着少年气承诺,却在这个晚上鲜活得不像话。
听见他这说,严锐之下子就顾不上前面那个“万”,有瞬慌乱:“你……”
“你别怕!都旁敲侧击跟妈说过次,妈肯定会特别喜欢你,她脾气很好,不过没你好——”
他口中“脾气比自己亲妈还好”人脸色窘:“你干什!”
贺年可怜巴巴地说:“严总,你别不好意思。”
“从开始就考虑过这个问题,没有不认真,不想要你以后想到,只是‘阵美好回忆’,不想只跟你走段路,只要你愿意,会直跟你走到终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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