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还是会每天接上下学,怕他不高兴,做什都想哄着他。”
“高中是提前保送,但严学那时候不行,很想跟他起读书,做很多,最后好说歹说勉强上。”
“当时好开心,他爱惹事不介意,都想好,如果他愿意,也能直帮他,怎样都好。”
“直是这想。”
“怕哥哥不要,怕锋芒太盛让他不快乐。”
“如果你不想听……或者有别什,就告诉。”严锐之没抬头,声音并不闷,“你就当年纪大,随便聊聊。”
“怎觉得像是说来让你心疼似。”严锐之用开玩笑语气,“可还是想说。是不是很卑劣?”
贺年说不出话,只能先点头,然后又摇头。
严锐之安安静静地把最后支烟抽完,看他眼,才舒口气,轻轻开口。
“抽烟还是跟哥学。叫严学,你之前见过。”他眉梢轻纵,想起那次也装作没事似让贺年别管,淡笑下,“那时候你是不是也挺在意。”
可也许是房间太过安静,贺年甚至还不自觉地吞咽下。
他听见自己血液涌动奔流声音。
他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。
再不是些纯粹关系或者“试试”,而是对方真做努力,想要完全给予坦诚。
他步走近,几乎是有些颤抖地把对方抱住。
”他弯弯眼睛,“以后就戒掉。”
“好。”
贺年没有多问,立刻去隔壁,按照要求拿过来。
他走近几步,严锐之笑笑把烟衔在唇边,贺年便掏出打火机来给他。
团微小火苗在两人之间跳动着,严锐之顺着动作低下头来,很快点燃。
只是进高中以后总归不样,严学更叛逆些,为让家人省心,他只能做那个“更乖巧”人。
对方越出格,他就越听话。
于是他渐渐什也不说,企图用这样方式“完整”这样个家庭。
“那时候家庭条件说不上好,妈妈总是生病,贫贱夫妻百事哀,久而久之花钱多,爸也有点不情愿。”严锐
“嗯。”贺年抱着他,没否认。
严锐之回忆似说:“严学比大几岁,不过读书很早,跟他是同级。”
“妈妈——现在想想,她那时候应该也过得不算幸福,但她对们都很好。”
他故事其实没什新意,严学顽劣,小儿子听话又懂事,又是同级,起久,难免总被人拿来比较。
“当时严学说他不在意,”严锐之想想说,“也敏感,能察觉到他不是没有情绪。”
严锐之其实很清瘦,身形单薄,贺年手掌轻易地就捧到那对肩胛骨,以及再往下被西装裹着腰。
对方身上带点淡淡烟草味,呼吸很平稳,没有多余动作。
他们心跳声几乎同频率,缓缓地、缓缓地起伏着。
“其实很想找人说说。”
过许久,贺年终于听见自己肩膀上人开口。
时间谁也没有说话,严锐之很轻地抽口,这种烟味道还算温和,并不呛人。
他背过身去继续找着什,过会儿才转回来。
“年年。”严锐之站在书柜旁,姿势很松散,向他招手。
“抱下。”
严锐之语气十分平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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