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昨晚飞奔回家拿今天给严锐之看证件和照片,加上这段时间诡异行径,自然是被揪住问个遍。
贺年知道藏不住,而且本身也心心念念想把人带回来,加上之前本就有苗头,干脆五十全给他母亲说,连“是个男”这条都毫不隐瞒。
不过看贺睿阳现在语气,估计也只是听妻子
他正思考着要怎把人哄好,结果等他想好以后,看后视镜,严锐之竟然微闭着眼,靠着靠垫睡着。
贺年立刻放慢车速,甚至在快到家时还沿着附近公园兜圈,找个人最少位置停下,个人安静地在驾驶座上待会儿。
手机突然震动,所幸之前已经调成静音,贺年生怕吵到后面人,捏住手机轻手轻脚地下车,走到不远处地方才接起来。
“喂,爸。”
电话那头男声中气十足,沉稳有魄力,冷笑声:“你还知道是你爸啊?”
怕他着凉,贺年把窗开个缝就停,开始有搭没搭跟他说话。
“您看,说不会太过分,”他打把方向盘,“要相信。”
严锐之想骂人,但想到刚才基本都是对方在服务,要是真开口肯定又是堆自己都不好意思听说辞,又憋回去。
“今天目是带你体验下大学校园!弥补点遗憾!”贺年振振有词。
“拉倒吧,”知道他说是实话,但严锐之还是没忍住,“就算重读次大学,也绝对不可能会——”
觉对方按住他膝盖。
意识到点什,严锐之瞬间睁大眼:“你干什!这里是学校——”
“是没人停车场。”贺年仰头看着他,音量不大,“而且您不是……”
严锐之险些就要踹他脚,阻止他把后面话说出来。
但身体反应作不假,他没什力气地白他眼:“先回家。”
贺年也不怵:“那不然怎接您电话呢。”
“别贫,没用。”贺睿阳不咸不淡地哼声,“你妈该说都跟说。”
“不是昨天才跟她彻底坦白吗?怎今天就——”
“她不跟说你还想要继续瞒着?!”贺睿阳气不打处来,“真当翅膀硬管不住你?”
“妈管得住,妈管得住。”他立刻搬出有用救兵。
后面话都没好意思讲完。
简直是……严锐之都不知道该说什好。
尽管周末停车场确没什人经过,但不算私密空间还是让他心直悬着,余光总往窗外瞥,生怕真被什人撞见。
声音、气味、动作……每样都让他觉得自己会同意下来,真是疯。
“那个,那个是意外。”发现严锐之正冷冷看自己,贺年个寒颤,解释道。
他说这句话底气不足,甚至还带点不自觉喘,听上去毫无威严。
于是贺年看着他,先是吻吻他手背,然后头寸寸低下去,齿间衔着枚纽扣,轻声说:“不会太过分。”
严锐之刚倒抽口气,就顾着用手抓住贺年头发-
直到他身上盖着车里常备件薄外套,汽车发动,严锐之才万分没好气地靠在后座上,闻着车内气味,皱着眉头:“出停车场把窗打开。”
“好嘞!”前面人声音琅琅,脚油门驶出停车场,听话地照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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