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贺年还在后面苦哈哈地追,他身高腿长,已经要伸手拉住他:“严总——”
“你别碰!”严锐之克制不住地提高声线,
见状贺年已经把拉开椅子就往前追,边追还边叫:“严总!你听解释!”
还好会场二楼没别人,隔音也不错,不然真会引人上来围观。
郝帅见状也要上去,结果还没伸手,旁温淮扒拉下。
他正想问对方你谁,就已经被温淮拉着往楼下走:“觉得现在两位当事人可能需要独处下。”
郝帅转头,看见严锐之背影确有种“此时不宜搭话”意味。
这种事怎也能成真啊?!
他战战兢兢瞟眼此刻严锐之,尽管看着很冷静,却意外地令人害怕。
但像贺年这种身份人会隐瞒家世也不是不能理解,不知道两人关系郝帅还以为严锐之在气自己语成谶,连忙解释:“当时就随口说,没想到真是这样……”
然而这些话完全没用,仍然没人开口。
带着他们上楼人终于看出些许端倪,已经知趣地轻手轻脚离开。
啊。
要怎死才能稍稍体面点。
贺年想。
这时郝帅后步赶到,看到现在情景,也瞬间呆住,交际达人站在原地;“卧槽。”
他看着面若冰霜严锐之,再看着大气不敢出贺年,霎时想起贺年还在咖啡店打工时,自己瞎掰那些话。
贺年表情除震惊,余下全是死到临头惊恐。
他觉得自己绚烂如花生可能就要停留在二十岁。
什好好准备,什先挑个喜欢礼物缓冲缓冲,什做好铺垫再坦白……
贺年脸色惨白,大脑宕机,心里点想法都没,眼前化成块弹幕屏,上面只有两个血淋淋大字——“完”。
他生无可恋地眨眨眼,那行字就开始循环滚动:
而且怎说呢……即使他挚友小贺虽然现在身份陡然变得尊贵,但……
些诡异直觉升上来,尽管他还没太想明白,但郝帅相信贺年不会做什太过分事,还是犹豫着点点头,跟着温淮走下去。
会场很大,从包厢出来是条装潢考究长廊,铺着厚厚地毯。
严锐之已经逐渐回过神来,可他暂时不想回到楼,也不想看到贺年,只想个人找地方冷静下。
长廊尽头间没人休息室,门半掩着,他沉着脸就要走进去。
陪着贺年来温淮知道情报自然是要更多些,此刻应张大嘴不敢说话。
片寂静中,贺年绝望地抬眼,开门前侃侃而谈全都没,他看着严锐之,张张口:“——”
然而根本没等他说完剩下话,对方已经收回原本紧紧盯着他视线,转头拔腿就走。
贺年吓得魂都没:“严总!”
严锐之步伐如风头也不回,连话也不想多说。
他那时候说什来着?
“巨富之子体验生活”
“装穷扮猪吃老虎”
“……”
郝帅先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是个预言家。
完完完完完完……
要是现在让温淮把自己绑架会怎样。
算,严锐之估计连赎金也不愿交,肯定任他自生自灭。
要是现在从二楼跳下去呢?
摔残会不会让严锐之短暂地忘记这件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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