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二十年吧?”程澄用手指支着下巴,漫不经心回忆着,“见到也只会用这同种说辞。”
程厉看着他,曾经面对自己时那种骨子里自卑和讨好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是迎面而来嚣张和恣肆,原本苍白脸上多些血色,便更显得明艳张扬。
在这刻,种强烈感觉告诉他,自己原本那个废物弟弟完全变
等程澄缓过气来,对着程厉挑挑眉,也不开口,看戏似瞧他。
不过这就足够,程厉实在看不下去,也深知如果谢洵不去就没意义。
自己原本不请自来想先将个军,没想到最后却被对方恶心到。
程厉看着谢洵,试图做出副理解样子:“既然谢先生身体……不适,那就等得空再来,父亲还是很期待。”
程澄晃着腿笑眯眯地问:“哥,们还走不走?”
好你个谢洵。
他对着程厉做出个无可奈何又带着点炫耀表情:“你看,哥,就说要去只能自己去。”
这句话说完,程澄咬口剥好雪白荔枝,然后顺着递过来那只手看向谢洵眼睛,故意勾勾唇角说:“宝贝,好甜。”
——也不知道说是谢洵还是荔枝。
尽管程澄最后这句话是报复谢洵那个“龙精虎猛”,不过从程厉视角看,这幕活像是脾气不好,bao躁老公,在某方面被肯定后终于愿意给糟糠之妻点好脸色真实写照。
时间,客厅陷入诡异安静中。
程厉在听见这句话后脸色变得难看又诡异,而说这话本人看上去倒是淡定得很,甚至还重新垂下眼,继续尽职尽责地剥荔枝。
至于程澄……
要不是他现在不能表现出太惊讶表情,肯定立刻就冲过去揪着谢洵指指点点“你把话说清楚”。
都是什啊!
这副模样实在令人恼火,程厉完全没掩饰厌恶表情:“那就算,可不想跟个来路不明‘弟弟’同桌吃饭。”
说完他下意识看眼程澄。
他知道这是他痛处,从前但凡自己提起来,总能看到些自己期待表情。
然而这次却没有。
程澄双腿交叠着靠在沙发上,头发微乱,睡衣松松垮垮,他脸上或许还留有点清晨残余倦意,但眼神是清明。他这次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反应,只是歪着头轻笑声,看着他:“是吗。”
他脸已经臭成猪肝色。
眼前冲击实在是有些大,但他也还记得,刚才谢洵明明好好地从楼梯上下来,根本看不出什“走不动路”:“可是谢先——”
还不等他说完,谢洵像是知道他意思似,打断道:“况且刚才程先生也提过,就算去也……只能站着。”
这次程澄还是没防住,被汁水呛喉咙。
身后“走不动路只能站着”谢洵十分懂事,立刻停下来擦擦手,然后帮程澄拍背,给他顺气。
这人怎凭空污人清白?!
关键是自己还得顺着他话往下接。
他边想,脑海里浮现出点不太好画面,暧昧情趣地下室,以及对方口中……
程澄在心里咬牙——谢洵明明已经收到自己暗示,说点什不好,这算什,伤敌八百自损千?
也不是,只要谢洵不在意,那受伤就只有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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