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那名空乘也正好路过，见状对谢洵说
句：“看来您
伴侣在面对您时，脾气好像会好很多。”
她说得小声，程澄没听清，拽下谢洵衣服：“她刚才说什
呀？”
谢洵面不改色地胡扯道：“她说现在下降气流颠簸，让
照看好你。”
程澄眉毛拧起来：“是没系安全带还是怎需要你照看？”
听他这说，谢洵也没反驳，只是淡淡地看他眼。
身上不知道什时候多块毯子，而自己好像……正靠着个人？
估计是自己睡着不小心靠过去。
也难为谢洵没把自己推开。
程澄立刻不动声色地把头挪开，不过谢洵很快就发现，扭头看过来，两人对视眼。
还来不及说话，程澄就看见对方朝自己递瓶水。
少祝福，但大多数都是些来看热闹亲戚、不明真相朋友，除两人面对面誓言，剩下那些送上来辞藻也都不过流于模板，谁也不知道有几分真意。
而现在不样。
这趟旅行只有他们两个人，按照飞行时间，再过数小时他们就会来到异国上空，没有人认识他们，没有人在意那场婚礼是不是骗局，没有人知道程澄糟心经历和令人厌恶父兄……
他们就真只是对起旅行伴侣，与飞机上所有人无异。
所有收到祝福都是真诚。
现在正是黄昏，透过舷窗往外看，原本洁白绵软云染上橙色霞光，团团铺开，连成绵延又温暖片。
而谢洵还能看见太阳，在视野能及最远端，与程澄侧脸重叠在起。
他遮住半光景，但鼻尖顶着此刻日色，而睫毛融进柔和云层。
在将落未落夕阳下与趋于混沌天幕里，谢洵忽然想起对方靠在自己肩上睡着时，空乘对自己祝福。
他私心觉得，partner这个词很得体，但对于程澄，也许应该换成sweetheart。
“快到，如果不太饿话，下飞机再去吃。”
“哦。”程澄睡得四肢都软，懒得拧瓶盖，演都懒得演下就递回去，看着谢洵，“拧不开。”
“……”谢洵表情没什变化，也没多说什，还真接过来给他拧开。
正逢现在过道上有人经过，程澄牢记“有外人在对主角好就不算崩人设”理念，立刻毫不吝啬地对谢洵露出个笑来，还高声用英语说句：“谢谢宝贝。”
可能这声做作得有些甜腻，引得对面人也看过来，还投来善意眼神。
空乘那句话还在谢洵耳畔绕着，他伸手接过玫瑰，也很淡地对她笑，说“多谢”。
他轻手轻脚地把玫瑰放在程澄那头座椅上，这个动作似乎惊动对方，程澄在睡梦里皱皱眉，发出声无意义咕哝。
他立刻僵住没敢动，不过程澄最后还是没醒，只是毛茸茸脑袋往谢洵身上继续拱拱，又重新传来很平稳呼吸声。
不管怎说，谢洵想，在这刻，在这些陌生人眼睛里，他们确是perfectmatch-
程澄向来就有在飞机上睡得更香本领，这闭眼就几乎睡通整条航线，直到感受到下降时飞机颠簸，才揉着眼睛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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