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澄身上裹着被子，就露出半张脸，醉醺醺
眼睛亮亮地盯着他。
“……你别这
看
。”谢洵撇着唇角。
“宝贝。”大概是觉得热，程澄忍
会儿还是把两只手伸出来捏着被子边沿，非常认真地问他，“你知不知道，，刚刚唱是什歌？”
“……”
别说谢洵本来就不怎听流行乐，就程澄那个个字都听不懂唱法，估计录下来等他醒自己听都未必能分辨出来。
他发誓当年谢聆小时候也没这幼稚过。
然而喝醉程澄兴致勃勃，他不太好直接泼冷水。
随便应句也不会少块肉。
谢洵想。
“好！看！”程澄受到鼓舞，开始奋力地抖动。
而醉鬼在他帮助下，雄赳赳气昂昂地终于站起来。
谢洵外套也不是什复杂款式，按理说是只要两只手互相扯就能完成事。
结果程澄像是不知道怎脱衣服似，站在床上，像两只手不能同时使用似，开始奋力地抖动其中只。
又抖又甩，然后身体还扭来扭去地摆动着，简直像在原地蹦迪，柔软软垫也被他弄得发出吱呀吱呀诡异声响。
谢洵看着这人发疯，眉头跳跳。
要把他拽开，程澄就能在被他拽开后下秒，重新贴上来。
谢洵记得刘叔也偶尔说过，程澄从来没有黏人习惯啊。
只是他又不好使蛮力，这样下来几次以后，谢洵倒是没什感觉，扒拉着自己那个醉鬼倒是已经有些筋疲力尽意思。
谢洵开口，想要强硬点：“程澄。”
“哎。”对方软绵绵，就回个音节。
“嘿嘿，没听过吧。”不过程澄也没给谢洵思考时间，迫
结果这次边抖边还唱起歌来。
不得不说程澄在美术上有不错天赋，大概率是从音乐天赋上面挪过来。
毕竟他哼出来那点东西甚至没法听出旋律，每个音都在离家出走——关键是这人还要捏着嗓子唱戏腔，结果唱出二胡断弦凄厉效果。
“…………”
谢洵听半终于忍无可忍，把站在床上那个酒疯子拽下来，言不发强行给他把另只袖子抽走，将外套往边上扔，面无表情地把他重新塞回床里。
这比突然时兴起要画画还离谱些。
然而谢洵外套对程澄而言大号，他这疯两下，还真抖下来只袖子。
不知道为什，谢洵忽然想起程澄在起求着自己陪他约会时，给自己发送张摇头晃脑猫表情包。
“宝贝！”程澄发觉自己成功以后也兴奋得到处找谢洵，显摆似朝他抖抖那半空掉袖口，“你、你看！手……手，不、不见啦！”
“……嗯。”谢洵面无表情地附和，“那你可以让另只手也不见吗。”
“……你先别抱，把外套脱。”谢洵语气于是也没那强硬，不过还是试图跟他讲讲道理。
“噢！”程澄看上去似乎是听懂，甚至还重复下要求，“脱衣服吗，会。”
……谢洵总觉得哪里怪怪。
程澄听懂归听懂，但似乎忘自己还在床上，蹬蹬腿想要站起来。
谢洵不明白他就脱个外套怎就要站起来，但还是扶着他，怕他继呼吸困难和醉酒以后，再多个摔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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