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焦急,想找之前在教堂、在小岛上拍照片,他忽然想象不出应有光影。
太久没用,手机早就没电,他就干脆蹲在旁插上充电线,眼都不眨地等
不得不说田昕来两次还算有用,他头脑里又多出不少新灵感,每次程澄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想笑,按照自己现在这个认真程度,当年也不会为毕设焦头烂额。
他站起身来,自从他自己住以后总喜欢开着电视听个热闹,现在也不例外。
而此刻,上面正播放着某国家教堂其中个塔封顶消息。
他怔住,专注地看着上面报道,些画面不容分说地往眼前涌,像是定要提醒他回忆起什来。
等这条消息结束,程澄沉默着走向卧室,打开其中个自己这段时间从未用过柜子。
要怪就怪今天雪下得太久,这个夜晚又安静得过于嘈杂。
他止不住去想对方样子,说话样子是冷,但做出来事又不是这样。
在异国又要当翻译又要当陪玩,被自己因为系统原因撞到背,还克服语言问题给他买药。
偷亲自己时候又很紧张,嘴唇都在发抖,却在自己睁开眼以后装作副正经、什也没发生过模样。
喝醉样子也很有趣,看上去镇定得很,但其实会在路灯下悄悄踩自己影子,在空无人公交站台揽住自己。
沉得出不气。
明明自己走以后,就再也没出现过那种情况。
狗系统,要是早知道只要不离婚,提前开溜并不会强制触发判定,他说不定早在第天就跑掉。
事已至此,但是——他咬咬牙想,如果重来次,他说不定还是会这选。
毕竟谢洵那骄傲人,他宁可看见他对自己露出失望神色,也不想看见他失落模样。
之前出去旅游时候他拍不少照,原本要被他画下来要被他储存好,但看见刚才消息后,他忽然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当时站在那里心情。
说来矫情,可他就是个需要虚无缥缈心情和难以捉摸情绪画图人。
如果抓不住心情,他甚至都没法判断自己画得究竟怎样。
他从柜子最下面掏出个许久没打开盒子,里面装着部手机。
程澄到这里以后就把之前东西躲起来,但现在手机储存里少些之前照片,也许是没同步过来。
他甚至都没空去考虑原来自己并没有继承原主所谓“恶疾”,只是喘着气,想着另个人看着自己面容,拥抱体温,以及留在自己耳畔呼吸、隔着衣服传来心跳。
房门关着,程澄微张开唇,发出声很浅喘息。
他终于难以自持,重新闭上眼,将手伸下去-
最冷天气已经过去,田昕在这段日子里又来过次,照例当天来当天走。
这天程澄把画放在晾画架上,正个人坐在客厅里翻自己以前画过作品。
程澄闭上眼睛,希望今天能睡个好觉。
只是事与愿违,今天发生切和对话都在他心头盘旋着,好不容易把田昕那堆唠唠叨叨话挤走,另个人脸就又闯进来。
那就……那就想想他吧。
也不可耻。
程澄这想着,原本贴着眼睑睫毛颤抖着,些无法克制想法也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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