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感觉太奇怪,梁言甚至想寄希望于这瓶水上,冰凉液体润过喉咙,压下胸腔怪
演员退场,掌声雷动。
梁言身后各个院系同学还在对季秋刚才表演狂吹彩虹屁,可说什,他句也没听清。
他甚至都忘鼓掌,第次觉得自己也有如此呆愣时候。
就好像……Omega从来只是他发挥演技表象,方才那个举手投足都带着种种暗示和张力人,才是真正属于他内里角色。
梁言无端又想起他被制服勾勒出纹理、用冷硬腰带禁锢住腰线,和仰头大笑时微微滑动喉结。
梁言对自己说道。
在这刻他忽然想起季秋以前种种,居然觉得有些不真实。
不过舞台剧主基调还是十分正能量,无法无天大军阀最终逃不过正义制裁,全线溃败,而骄傲如他又怎可能甘为人质,在整场戏最后,军阀忽然肆意又开怀地笑,声音清朗不羁,仿佛之前那些恶事都与自己无关。
笑罢,他把军帽扔到边,站笔直,用随身枪直指自己太阳穴,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。
“砰——!”
那场舞台剧演什,梁言其实记不太清。
他甚至连尹同光都没找到——准确地说是没认真找,大反派存在感实在太过强烈,不止是他,太多人对台上那个与平时看上去截然不同“Omega”投去目光,要不是剧情挺好,全员演都还不错,估计全部人就都只看季秋。
所以真不是自己视线移不开,而是对方过于显眼。
梁言这想着。
季秋动作其实不多,但每个动作都充满张力。
……还有对方独特而浓烈,信息素辛香-
“演得不错,”赖秋彤也跟着鼓掌,还侧头看梁言眼,“差点没找到尹同光。”
梁言这才惊觉自己失态,掩饰似点点头,“嗯”声。
“要喝水?”赖秋彤看出他有些口干舌燥,从身侧包里取出瓶苏打水,递给梁言。
“谢谢。”他接过,拧开瓶盖就往喉咙里灌。
整个会场回荡起令人心惊枪声,而灯光也在这刻尽数变暗,像是他最后挽歌。
大概是舞台效果太好,又或许是那声枪响太过震撼,梁言胸腔也随着这声巨响剧烈起伏,共振感觉几乎让他背脊发麻。
少时,灯光重新亮起,幕布拉开,正义主角们举起旗帜,高歌光荣胜利。
而军阀甚至没有出现在最后演员谢幕里,只有军靴踏过地板清脆响声,还久久萦绕着众人鼓膜。
梁言这才眨眨眼,发现眼睛几乎睁得微微酸涩。
梁言不知道他手里皮鞭是不是道具,但每当季秋穿着军靴,散漫地用手撑在屈起膝盖上,再啪声挥挥鞭子时,不用说话都能让人感到十足压迫。
季秋太耀眼,耀眼到他每次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扫圈台下时,梁言都会下意识屏住呼吸,甚至想别过眼去。
而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,他总觉得军阀大人在看向这边时,目光总会停留下,像在穿过熙熙攘攘人群,与自己对视。
季秋带着军帽,遮住极为好看眉眼,脸上表情晦暗不清,而只有嘴角勾起若有若无嘲弄笑,鲜明又挑衅。
怪不得平时那能演,果然是个戏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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