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刚才在路上，又带
东西，不太方便打字。”江星澜
背景听上去有些吵闹，“你在学校
？在话就顺路拿给你。”
“在在在！”许
树连着说三遍，“你在哪个门？”
对方好像快速走几步，呼吸微乱，过会儿才说：“好像是东门。”
“东门离这边近！”许树站起来，开始整理衣服，“还在画室，出来接你？”
“不用。”对方在电话那头轻笑下，“给你送上来吧，挺冷，怕你跟那天穿得少，
可他实在太喜欢那个画家，又不想这件事没有结果。
许树忧郁地趴在桌上想。
这次定要好好组织语言。
不过没等他构思好下条短信，才刚刚安静下来手机开始持续不停地振动起来。
号码还是那个号码，不同是，这次不是短信，是电话。
不过很快江星澜接下来话让他忽略掉这刻心情。
“他听说你很喜欢他展，想送幅他画。”
看见这行字，骤然兴奋和狂喜让许树猛地换好几口气，才颤着手指输入：“老师他……真是这说？”
刚点击发送，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回复得不太对。
不应该这回复，不应该这说。
这次他回复速度慢很多，斟酌着字句，再带点忐忑心情，点击发送。
你又没做错什。
只是个完美绅士罢。
许树看着屏幕，在心里说道。
他也觉得自己很奇怪。
呢。
他皱着眉想。
不过没等他思考好，因为不知回复什而陷入黑屏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来。
还是刚才那个号码。
“你好？在美术馆留下登记信息找到你电话，如果有冒犯话，先道个歉。”
对于许树这样人来说，能打字解决事就绝对不打电话，比起被人听出他在与人说话时不自然，他更喜欢看不见表情文字沟通。
但现在他却没有拒绝。
只是迟疑下，他就按下接通：“你好。”
“嗯。”与见面时不同，对方低沉嗓音里掺些沙沙电流声，有种别样悦耳，“是江星澜。”
“嗯……嗯。”许树下意识捏着手机点点头，尽管他只是个人在屋子里，没有人看见。
他紧张地又打行字：“谢谢老师，不胜惶恐！”
好像这文绉绉说也不对……毕竟江星澜也是个感谢对象。
对方没有回复。
再次恼于自己不会社交许树终于丧气地垂下头。
似乎又搞砸什……
像个无理取闹孩子，对明明跟自己不熟人任性。
不过好在……对方应该也并没有那在意他。
江星澜好像料到他会这回，几分钟后又发过来条消息。
“上周末见到咱们上次起看画展时那个老师。”
这句话明明平平无奇，许树却依然从中找出“咱们”“起”这样词语，让他心跳没来由地加快。
好像对方这样跟自己说话，他才知道如何回复似。
许树先是很快地回句“没关系”，然后把这串数字存入通讯录。
“上次是不是惹你不开心？今天正好有事要经过你们学校，有空？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
“你不用特地来跟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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