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许
树抬起头来看他，声音里有曾有犹豫但柔软
情绪，瓷白脸上被自己指腹划
两道红痕，看上去触目惊心又惊艳异常。
对方还是没有放开他手。
“
想明白……你上次话。”
上次他说那些很吓人话。
想起那个夜里自己眼皮上微弱温暖，和被自己裹在怀里人，以及自己那些阴暗、发疯似不堪念头。
他心沉下去，动动嘴唇：“还说过，你任何时候都有拒绝权利。”
江星澜说出这句话时候，明明心里像是压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，思想上却像刮骨疗毒般，剜粘连着骨血皮肉，带来种残忍又自虐快丨感。
小树终究是要拒绝他。
也好，万不小心伤到他……
而他魔法屋里，现在住个人。
江星澜想，自己大概会永远喜欢这样他。
他依言把手递过去。
许树握上对面稍稍比自己大号也温暖些手，眼睛弯下，声音如既然软糯。
他刮下江星澜手心，像是想要确认什
，很认真地问：“你自己说过你喜欢。那天你还抱。”
来看。不过没事，很快，你等下，画好就给你。”
“好。”江星澜点头。“那等你。”
画室重新变得安静。
许树坐在椅子上晃晃双腿，迟疑片刻，又小声说：“当然……还有别话要跟你说。”
“关于你上次跟说那些话。”
江星澜听见他对自己说。
“那你看——现在把自己弄脏，你要不要来拥抱？”
自己定会更加难过。
对方听见他道歉却没有说话，只是摇摇头。
然后抓着他放在自己手心手，往旁调色盘里带。
江星澜看见自己手指沾点味道不算好闻红色颜料，有点黏。
在他还没弄明白对方想做什时候，许树拉过他染颜色手指，往自己衣服上、脸上都抹下。
“嗯。”江星澜微微垂眸，片刻后又抬起眼与他对视，“喜欢你。可怕……”
江星澜话说到半就被打断。
“你说，你觉得做什都怕伤害，认为就该纤尘不染……”他叹口气，“当时听到那些话后真很害怕，所以你要原谅，犹豫这久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从对方口中听到自己之前话，江星澜心头莫名有些酸涩。
他不太明白许树为什会突然说这个，果然是对方终于想通，想要拒绝自己。
江星澜原本雀跃心在这刻全都沉下来，甚至比来之前更难过些。
那种不好直觉又重新涌起。
“这样吧。”许树从椅子上下来，在江星澜和画板之间犹豫会儿后，做决定，“把你手给。”
就像第次吻他眼睛时样，江星澜不知道许树想要做什。
他好像生长于绚丽又奇妙魔法森林，总有许许多多自己意想不到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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