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弟，你觉着
什
时候才会生你
气？”谢云冥又问。
“……做错事时候。”楚衍有些不确定回答道。
谢云冥眼睛里晦暗不
楚衍：“……”他才没有很蠢。
但是这时候反驳话语说出口也很没底气，加上被师兄凶
句似乎心情更低落。
提不起劲。
双修长手覆上楚衍肩膀，这双手手指骨节分明，因为常年拿剑缘故，指腹上带着些微薄茧，看起来丝毫不影响美观，反而令人觉得很有力量。
这双在平日中应该拿着囚龙剑杀气横生手，此时正在为楚衍整理衣领。
虽然师兄没有开口骂他。
楚衍思绪股脑扑在谢云冥心情上，他是个藏不住心思人，情绪亦然。
眉头皱着，目光忧郁，嘴巴撅起来，几乎是副天塌似忧心忡忡模样。
甚至连从空间玉佩之中拿出来衣服往身上套都套错。
没有理平衣领皱巴巴缩在块，看起来和它主人心情相差无几。
青年俊美面容上没有丝多余表情，看起来有些冷硬。
但等他再睁开眼睛时，眼底透露出来侵略气息又化成散不开浓雾，将他情绪尽数隐藏起来。
这是楚衍平日最为熟悉目光。
也是平日之中，谢云冥贯表情。
楚衍本来也觉得他师兄就是这个样子，没人可以摸清他喜怒哀乐，他情绪鲜少外露……可师兄对他笑时候，眼里情绪似乎也不是现在这副样子。
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模样师兄。
怪让人害怕。
该不会是自己刚刚举动惹他生气吧？
谢云冥有生过自己气吗？
如果不算昨日早晨那不知是不是生气事，好像之前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发过火。
“就算不会穿衣服，用法术也可以。”谢云冥说着。
逆着光，楚衍有些不太能看清他眼底情绪。
“你觉得方才是在生气？”谢云冥忽然在这时候问他。
“……”楚衍答不上来。
直觉告诉他应该不是，但楚衍从来没有见过那样谢云冥。
谢云冥转身便瞥见他师弟这副样子。
“小蠢货。”
自从看东之巅那些谈情说爱话本，谢云冥已经有意识控制自己去说他师弟蠢。
毕竟有位话本配角在追求道侣时候，因为说心上人蠢而错失良机，沦为男配。此等反面例子，谢云冥自然会避开。
但是今日不知怎，可能是看他师弟榆木脑袋没有反应，心情烦躁些，又或者是师弟露出难过表情。
“没生气，你先起来。”谢云冥声音透露着几分冷漠感。
或许也不应该说是冷漠感。
楚衍心情复杂想着，反正这句话就是没有今早刚刚起床时，那句“早”来得温柔。
心里不可避免因为差距酸酸，面上，楚衍还是极其听话，从谢云冥身上起身。
他师兄定很生气。
楚衍回想起之前和谢云冥相处情况，此时深刻反思自己方才举动，决定先道歉，争取从宽处理。
“师兄……”
“错，你别生气……”
少年脱口而出嗓音带着几分颤音和小心翼翼，听起来还真有股想要真诚道歉样子。
在他那双忐忑不安眼睛中，谢云冥忽然闭上眼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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