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。”
低沉
嗓音从那头传过来，落入楚衍耳畔，让他如梦初醒
般，从自己方才好似埋怨般话语中回神过来——他刚刚都问
什
？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楚衍听到自己紧张得磕磕巴巴声音在辩解着，“喊
阿衍就可以，后面……后面不用……那个称呼……”
听着让人怪不好意思。
楚衍觉得自己脸大概是要冒烟，但是心底涌上来情绪也不再那酸胀，反而多几分雀跃。
楚衍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停滞瞬间，心底酸胀情绪倏然涌出来，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如果不是单纯为进入寅城之中祭坛，他们应该是相互喜欢，然后才会成亲。
这点，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，寻找自己伴侣都是按着这样准则来。
楚衍眨眨眼，朦胧铜镜之中，他眼底好似莫名融入水色，也成雾蒙蒙片。
“你、在你说那个地方。就是们相遇之处，你也是直喊师弟吗？”
就算有关系，等出幻境后再举办场道侣大典。
倒是师弟如今这副样子，若是见不到，出幻境后就更难见到。
谢云冥思忖着，随即便是将意识搁置在楚衍意识海中不走。
“……”
楚衍没有说话，只是目光有些无处安放。
出这间屋子之前都戴好，莫要忘记等等之类琐碎重要事情，长月便退下。
等长月走后，室内重新安静下来。
楚衍看着铜镜之中人，有些恍若隔世感觉。
他竟然在明日就要大婚，还穿是女子大婚礼服，是要嫁给人族……
蓦地，道不属于他自己神识波动倏然从意识海中传过来，令楚衍不禁愣，随即等他回神过来后，耳尖便以肉眼可见速度泛上红色。
因为自己是喜欢吧。
所以在听到他话语才会如此高兴。
*
天色点点亮起来，晨曦透过轩窗，从窗纸外朦胧照进来。
楚衍昨晚在穿好大婚礼服和画好妆容后，便直没有休憩，整个人和
楚衍问他。
谢云冥沉默片刻，并没有马上回答少年这个问题。
如果不喊师弟，他要喊师弟什？
“嗯，直都是喊师弟。或者阿衍你想听其他称呼？”
“譬如——”
好在外面天色也快亮，吉时定是午时。进入祭坛之中后祭拜天地，然后拜堂成亲。
“时间尚早，师弟不若先休憩片刻，届时再喊你。”谢云冥说道。
楚衍听着他对自己称呼，虽然心底是觉得熟悉，可若他们之间只是普通师兄弟，也不至于今日会走到成亲这步吧。
不对，他们大婚是为能够进入寅城之中祭坛，也不是有别……
有别什？
谢云冥正在从自己意识中看着自己。
他现在铜镜里模样，隔着道屏风，那人也都能看见。
莫名，楚衍觉得自己不仅是耳尖，连脸颊也同发烫起来。
不知道现在把凤冠和盖头带上还行不行，但是这样举动倒是显得有些欲盖弥彰……
不是从意识之中，而是从屏风那边传来轻笑声带着几分低沉，“本来是想遵守下人族成婚之时风俗礼仪。不过们这样也不算见面，所以应该也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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