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,许是王大姐方子不仅能管着生男孩,还能帮助怀孕,每到周末,那女孩都会挺着肚子,挽着秦家小子胳膊在这老街上散步,或去菜市场买菜,听秦家大姐说,晚上都是这小子来做饭,他们家三个人,婆媳两个加上秦家小子,做饭事落在大男人身上,大家都觉得不是个事儿,秦大家姐却得意洋洋,说她家媳妇好,就像她亲女儿样,得宠着惯着。
许是年轻时吃苦太多,她知道女人不容易,所以对这个儿媳妇好到天上去,街坊们都理解,看俩人挽在起散步模样,和脸上笑呵呵样子,想来应该也是挺幸福罢。
街坊王家那个小胖子也慢慢瘦下来,听说在和秦家小子学画画,这让很多街坊都摇头,秦家小子运气好,摊上个旺夫媳妇,不然就画那些破画,张好几百好几千,哪里会有人买,还是要找个工作才稳定,听说他找工作是画小人书,现在车开上,房子也买,大家都说是媳妇旺夫,不然画小人书怎可能赚到那多钱。
王家小胖子也想学成那样,那是万万行不通,偶尔坐在街口乘凉闲谈时,也会有人劝王大姐,王大姐是个农村妇女嫁到洛城来,大字都不识几个,不会教孩子,但就是犟,非要说秦家小子考上洛城大学怎怎,她家小胖子想学画画有人教,那就好好学。
大家看她这副样子,提过几次后也就不再说,偶尔会看到她揪着小胖子拿苕帚疙瘩抽,小胖子哭天喊地,成绩真会提高,拿到成绩单时候王姐还专门和大家炫耀,说成绩就是打出来,不打不知道学习。
如果秦家小子在场,就会拍手赞叹,嘴里叫道:打得好!……也许是当初秦家大姐打得这小子太狠,让他有这种奇怪癖好,就喜欢看别人家揍小孩,王家小胖子开始还会找他求助,后来发现每当他妈妈见到秦家小子时下手都会更狠,便会哭着求他快走。
也不知道秦家小子对自己家孩子会是什态度,大家闲时难免八卦,有人说肯定会像王大姐样,有人说他肯定舍不得打自家孩子——看那模样就看出来,他老婆跟前有个小石子他都得小跑两步脚踢开,生怕把大着肚子老婆绊到,这副模样怎也不像会下狠手打孩子。
晃眼时间,那个土里土气穷酸画家,已经成如今这副模样,有时想起来,大家还都会感慨,当初谁能想到这天呢,命运这个东西太神奇,当然,也就是感慨下,乘着夏日晚风,在夜空下说说闲话,不然大晚上也没什事做,待在家里开风扇还会费电,不如到街口和街坊起闲聊。
说完闲话后,看着时间差不多该睡觉,才各回各家,躺到床上时,说那些闲话都从另个耳朵出去,开始琢磨明天安排,是去远处超市看看有没有特价鸡蛋卫生纸什,还是到菜市场看看肉降价没有——他们就是这样闲,天天没多少事可做,就在这些事上抓挠。
八月晚上,已经是戌时,天色完全黑下来,街道上不少人家亮着灯,也有些是黑漆漆,秦家也许是吃大餐,别人都已经搬着马扎到街口乘凉,他们才关掉家里灯,三个人起出来散步,等散步完,秦家两个年轻人就会开车回自己家,好像是同林路那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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