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宇说着话靠到沙发上长叹口气，“要不行
话，
就只能画本子发到那个……”
“停，你不怕给你抓
？”
“只擦边不怕……就是得躲着周楠，太累。”
“还得躲着你儿子。”
秦广林开启六亲不认模式，“现在外面还没平复呢，让你进来已经冒风险，别动……找纸杯去。”
“嘁，你呀……”肖宇蛋疼，“看外面儿都有人逛街，至于这
谨慎……卧槽，你多久没出门？脸都圆！”
“过年养膘不是正常吗，哪像你还干干巴巴，
点都没长进。”
“你管变肥叫长进？”
“懂个屁，这叫壮，才不是胖。”
“无业中年。”何妨纠正他，“不好吗？”
“好，过咱小日子当然好……所以才叹气啊，追求面子太累。”
秦广林是忽然想起来孙文，从大学时就带着股劲儿，为活得好看，天天咬着牙想出人头地。
自婚礼过后再也没见过，只偶尔在朋友圈刷到他发消息，也不知道现在怎样。
“对，肖宇会儿会过来，你去把头发理理，和鸡窝似也不怕人笑……”
“人活在世，有些活成面子，有些活成里子……”
电视里，赵大爷正在讲他大道理，秦广林跟何妨窝在沙发上，旁边婴儿车里小安雅睡得正香。
三个月大孩子，整天就是吃睡，睡吃，没事哭两下，乍养挺烦，习惯以后觉得真好养活。
不像大人，想要太多，想太多。
“唉……”
秦广林边扯淡边拿纸杯帮他倒杯水，坐到沙发上推过去，道：“这几个月怎样？之前你不是说帮人弄什视频剪辑吗，不至于太拉胯吧。”
“嗨，这几个月别提，帮人写论文，剪视频，刷单……到处赚零钱，那个周楠帮人写软文广告什，算是勉强撑得住。”
钓鱼佬除钓鱼啥都会，在家闲这几个月倒是做过不少事，就是不稳定，偶尔还会被骗——好在他脑袋瓜好使，没被骗过钱，就是被人白嫖也很窝火，辛辛苦苦天毛都没落着。
“早就让你琢磨琢磨捡起来笔，你不听，现在后悔吧？”
秦广林笑笑，起身去书房把笔记本抱出来，这边肖宇也从包里摸出来摞纸，等他出来后推过去，道：“昨晚翻出来工具，连夜赶出来稿子，照着你那个漫画画，给看看这水平能不能混口饭吃。”
“才不，会儿回卧室坐月子去，你别开门就行。”
“谁坐月子坐三个月……懒死你。”
电视没看完，微讯就已经响起，秦广林起身下楼接人，何妨顶着起床后没打理头发，挠着头猫回卧室钻被子里，和死宅家里忽然来亲戚样样。
“你女儿呢？来看看看看。”肖宇进门先四处寻摸，秦广林家这个千金生下来以后还没亮过相，眼也没瞅见过，“满月宴也没办，你说这事闹……”
“看个屁，戴好你口罩，坐那儿，别乱动。”
秦广林搂着何妨，手在她头发上顺啊顺，忽然叹气。
“叹什气？”何妨瞥他眼。
“们算不算活成里子？”
“你大画家，还里子？”
“那都网络虚名，站大街上谁认识……二十来万破车，小三居，天天深入简出，就和个无业青年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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