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竞争对手使黑。
还有两个认不孩子。
以及个自由潇洒女人。
习惯真是个很可怕东西,想要时反倒求而不得。
他也想习惯现在生活,却时时想起那些被遗落在外面东西。
“看得出来,你和他们不样。”
老和尚拿着个破破烂烂蒲团放到门口,坐下乘凉,望着远方道:“有些事,也许可以和讲讲,反正差不多也要入土,什也带不走,什也留不下。”他侧头看眼孙文,“外面世界是什样子,还没见过。”
“外面啊……外面都是些妖魔鬼怪。”
外面世界日新月异,却没有影响到这偏远山沟沟里小庙,切都停留在几十年前,让孙文有种回到童时不真实感。
他喜欢这种感觉。
“这世界上,真有神仙佛祖吗?”
自那句谢谢后,孙文说出第二句话,打破古庙宁静。
老和尚看他眼,摇头道:“不知道。”
好,粥菜,老和尚原本只做自己份,现在准备分出半。
“谢谢。”
孙文没有拒绝,跟着他来到后院。
菜是大白菜,老和尚自己在山坡上种,粥是小米粥,在山坡下买——或者说半买半送。
附近村里人有信佛,也有不信,还有半信半疑,偶尔要做什事时,碰到老和尚总会送些馒头或者米面,嘱咐句:师傅让佛祖保佑俺多卖些钱/让佛祖保佑俺孩子考个第之类,算是个念想。
孙文笑,嘴角扯动脸庞,看上去有些僵硬。
他左右看看,也扯过个蒲团,放到门前坐下,后背倚着门框,神色间浮现出回忆。
曾经背叛过伙伴。
毁坏过别人婚姻。
抛下过自身尊严。
“那你在这里……”孙文抿嘴,不知道该用什词合适。
“习惯而已。”老和尚却明白他意思,拍拍身上布满补丁衣服,“不然还能去哪呢?”
“……”
孙文无言。
本以为是个隐世修行之人,没想到只是个风烛残年无力挣扎老头子。
粥不多,两个人分碗便更少,孙文甚至可以两口把它喝干净,只是没有那样做,接过老和尚递来冷馒头,用筷子口菜,口粥,慢慢嚼着。
在洛城时他也和徐薇起到大同寺吃过素斋,不过那里斋菜比这里好很多,素鸡素鸭,各种菜色甚至比起酒店也不逊色多少。
只是没有此刻宁静。
日暮斜阳,两个人在破败寺庙后院,坐小木凳上安静地吃着晚饭,风儿从门口吹进来,给夏日黄昏带来丝清凉。
将最后口粥拨进嘴里,孙文起身到旁边洗干净自己碗,看到桶里水已经不多,又从井里打上来两桶水——现在村里都已经通上自来水,只有这里还剩这个老古董,且并不好用,偶尔还会没水,到那时就需要去很远村子里去提水,用个小小独轮车推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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