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是随口说,想结束这个话题,不再说。
可是姜峥却侧过脸,含笑望过来,温声接话:“那样就遇不到酿酿。”
俞嫣张张嘴,好半天只小声嘀咕:“没正经……”
两个人被引路带去太后所住福元宫,不过太后正在见客,暂时不能召见他们。两个人被林公公请去捧雪阁暂歇。
捧雪阁是太后单独辟出来留给俞嫣地方。虽说俞嫣并没有在宫中住过几次,可每次遇到坏天气,太后舍不得她折腾,就会让她留宿福元宫,后来干脆辟这个小地方留给她。十几年来,俞嫣也不过留宿过十几次。
“什?”
俞嫣蹙下眉,才问:“如果当初你高中,要娶公主是哪个?怀荔?怀湘?”
姜峥沉默片刻,才说:“怀珍。”
俞嫣对怀珍公主并没有太多印象。只记得怀珍公主五六年前便远嫁。
俞嫣敏感地捕捉到姜峥回答前短暂沉默,她沉声:“你本不想说。”
换来反而是姜峥长指越发紧握。
“乔大人也很有才学。”姜峥只是这样说。
俞嫣可不愿意再想什乔大人。她先用眼角余光瞥眼正好经过长队宫婢,再偷偷看向两个人握在起手。
私下里亲密些尚且局促,这样光明正大相握似乎更让她心中惴惴。
俞嫣缓好会儿,才明白心里情绪并不是惴惴不安,而是害羞怦然。
本就是风寒后微哑嗓音,俞嫣声线放沉,更明显。
姜峥哑然失笑,微微用力地收拢长指握握掌中那只柔荑,用带笑温柔口吻说:“只是时想不起来她叫什。”
“哦,这样。”俞嫣口气寻常地应声,且本正经地点下头,然后她收回视线,目视前方地往前走。只是,她唇角终究是不由自主地轻翘。
俞嫣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失仪,她微微抬高下巴,用尽量随意口吻说:“公主尊贵,尚公主也没什不好。”
这想法估计只是民间之众所想。俞嫣心里也明白,对于普通人来说尚公主很好,可对于家世背景复杂些侯府勋贵,尚公主未必是好事。
承认自己害羞,实在是需要勇气。
姜峥忽然道:“如果皇后问你这几日是不是和同食,你便说有。”
俞嫣皱下眉,不情愿:“定要撒谎吗?”
姜峥轻笑声,温声:“好,你不必撒谎,切照实说即可。你觉得怎样舒心就怎做。”
俞嫣沉默片刻,开口问已是别问题:“哪个公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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