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峥微笑着,没有说话。他出生就带着爵位,天生享有几辈子荣华富贵。可是这些还不够。他既有对权势追求,亦有少年便存腔抱负。权势这东西,祖上传来和自己挣来终究不样。
他没有解释,而是扯松寝衣,握着俞嫣手,将她手送进衣襟,紧贴着他肌肤。
不由想起姜峥赤着胸膛模样,俞嫣手僵下,顿时有点不自在。
感受到放在胃腹上手僵着不动,姜峥唇角微扬,温声:“还是有些不舒服,酿酿再帮揉揉吧。”
俞嫣轻哼声,然后才继续帮他揉着。
“还在生气吗?”姜峥温声问。
俞嫣沉默片刻,才缓缓摇头。
姜峥抬手关窗,让风铃荡出最后悦耳脆音。然后他手臂穿过俞嫣屈着膝下,将人打横抱起,往床榻去。
正红床幔拢合,将两个人关进柔暗床榻里。
“睡吧。”
举。
俞嫣缓慢地眨下眼睛,她望着姜峥逐渐走近,眼前却浮现他轻耷双肩颓然模样。
“这晚还没睡?”姜峥走到俞嫣面前,他俯下身来,手搭在俞嫣身侧,无形中将人圈在怀里。他与俞嫣平视,温笑望着她眼睛,徐徐解释:“以为是侍女才没克制着语气,酿酿不要生气。”
说着,他唇畔漾出抹浅笑来,将个极浅极轻吻落在俞嫣微蹙眉心。
俞嫣眉心慢慢舒展开。她微微偏着头,也不言,带着几分思索地细细瞧着姜峥。
姜峥将手搭在俞嫣细肩,轻声问:“为何这晚没睡?在等回家吗?”
“才不是。”俞嫣急急反驳。她顿顿才说:“是因为朋友事情睡不着。”
“说说吧。”姜峥道。他毫无睡意,倒也有些享受这刻——她偎在他怀里帮他抚慰不舒服胃腹,两个人闲谈几句。
“个闺中姐妹婚后过得不太好。不知道能为她做什。她总是沉默,不愿多说。又不知道该不该过问……”俞嫣皱起眉,又想起沈芝英当街蹲下来给她婆母擦
耳畔传来姜峥温柔声线,俞嫣偏过脸望向他。姜峥知道她在看着他,可是实在是太晚,他不仅确实有些累,也确实两个人都该睡。他知道俞嫣在审视着他,可是他合着眼,没有望过去。
身侧阵细小摩挲声,姜峥还没猜出俞嫣在干什,她手已经探来,搭在他胃腹,轻轻地揉着。
姜峥微怔,睁开眼睛望向她。
俞嫣终于小声抱怨起来:“不是都说要让自己自在些吗?”
她极轻极轻地哼声,再嘟囔:“大不不当这个少卿就是。”
姜峥垂眼望着她。她穿着柔红单薄寝衣,抱膝缩坐在窗下,从窗扇下漏进来风时不时吹起几许她披在肩上柔软发丝。
娇小,柔美,干净。
姜峥望着俞嫣皙白面颊和澄净眸子,今日金露台厌戾情绪竟慢慢得到某种缓解。
与中原人相比,那些夷人实在粗鄙,为尽地主之谊,今日设宴膳食大多是夷部食物。后来酒水喝得越来越多,歌舞也越来越菲靡。那醉酒蛮夷人竟是当众压舞姬行苟且之事。
姜峥向来忍耐力很强,面带微笑熟视无睹,实则恶心得够呛。直到回家,甚至连侍女都不见,自己去浴室才将今日感受到种种恶心显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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