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琼想不通。他不多想,匆匆跟出去。
姜峥脸色凉沉如水。他迈出步履很快,身边带路宫人险些跟不上。
花厅门开着,里面灯光在夜色里灼亮。
姜峥终于赶到花厅,见到俞嫣。她坐在贵妃椅里,腿上搭条毯子,脸色发白,眉心紧蹙。
窃蓝蹲在她身边,用湿帕子去擦她手心血。
郎助是个非常好人选。河丽又不是温塔,犯罪直接杀事。
赵琼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花厅里现在是怎个情景。
那样娇妍表妹被欺,他想想也是有几分舍不得呢。
赵琼仰头,将杯中酒饮而尽。
忽然喧哗声,让赵琼嘴角得逞笑容不由收收。
直接摘日太过显眼,还容易烫伤。那就先将其拽下来,扔进淤泥里。
俞嫣和别女人不样,赵琼心里终究是有忌惮。想要得手自然不能用以前抢夺别女子手段。
正如当日春日宴,他想从来不是有肌肤之亲再将俞嫣纳到身边,而是吩咐侍卫毁其名节,然后他才能以勉为其难高姿态将美人揽进怀中。
如今她已嫁为人妇,更该如此。
赵琼视线从手中酒杯移开,缓缓落在姜峥身上。宴上诸人饮酒皆尽兴,都有几分微醺醉意,东倒西歪。唯独姜峥即使喝很多酒,仍旧眉宇清冷,坐姿挺拔。
也溅在俞嫣脸上和裙摆上些。
赵琼设宴已经结束。宁族、温塔和河丽人按理不能留在东宫,他们在宫外自有安排好住处。
鸿胪寺卿吴文彦劝阻时,太子笑道:“都喝不少酒,说不定等会儿还要下雨,今晚就留在东宫就是。难道东宫还住不下?”
今日毕竟是太子私宴,吴文彦便不好再劝。
赵琼侧侧身,望向回来小太监,微眯着眼睛询问:“郎助已经安顿好?”
太子妃林宜
“何事?”他面色不愉,心里生出丝不祥预感。不该这快闹起来,郎助送过去分明还没多久。
小太监慌张禀告:“回殿下话,郎助走错花厅,误闯太子妃平日里待客花厅,惊扰小郡主。”
姜峥立刻抬眼,望赵琼眼,然后起身往外走,吩咐身边经过宫人:“带路。”
赵琼眯着眼盯着姜峥走出去背影。
博山炉里熏香多加两倍助眠药。赵琼并不敢加真正迷药,免得留下洗不脱证据。只能加助眠熏香。可就算没有用迷药,他已经将所有人支开,郎助那样强壮汉子竟没能得手?
副出淤泥而不染假清高德性。
赵琼嗤笑。
姜峥对干净讲究程度是如何之深,赵琼太清楚。他总是嫌女人脏。那如果他妻子被人玷污呢?
赵琼抢女人抢太多,这次要换个法子。等着姜峥厌弃俞嫣,再以拯救者身份出现,把身心皆伤表妹弄到手。
他可没有姜峥那样喜洁臭毛病。
小太监细着嗓子禀是。
郎助是河丽族这次来京小王,人生得高大,在他们河丽族是出名勇士。这样强壮男人却不胜酒力,今晚醉得厉害。赵琼笑笑,先将人送去休息。
——送到林宜嘉待客花厅。
赵琼手中捏着酒杯,慢悠悠地转动。他望着在灯光重影下晃动酒水,唇角勾出丝诡异笑。
想要天上太阳该怎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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