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峥在短暂无语沉默之后,才开口:“五哥五嫂感情真好。”
“那是。”姜崎毫不掩饰,张笑脸。
他又拍拍桌上书册
俞嫣望着姜峥,姜峥却垂着眼望着水中俞嫣手。纤细柔软,又干干净净。不管是咬起来,还是放进他衣服里都会很可口与舒适。
姜峥又换两遍水,确定两个人手上沫子除净,才用帕子仔细擦去水渍。
“药呢?”俞嫣环顾,也没在放满瓶瓶罐罐架子上看见外伤药。
姜峥笑笑,柔声:“仔细瞧瞧,确实不用再上药。”
他握着俞嫣皙白手,捧到唇边,轻轻去吻她指尖。
俞嫣没说话,看着铜盆里挤进两双手。
双手湿透,姜峥拿香膏仔细擦手,修长手上慢慢浮出白色泡沫。
俞嫣也去拿香膏。她与姜峥直各用各,用香料不样。他那块是淡淡青桂味儿,而她那块是奶香中加点甜橘味儿。
她湿漉漉手个不小心,让手中香膏滑落,掉到地上。俞嫣皱眉,将视线落在架子上姜峥刚放回去那块。
姜峥视线也移过去。这种贴身用东西,他不喜欢和别人起用。
姜峥视线落在俞嫣手上。她坐在桌旁,手心托腮。那只刚刚碰过风筝手撑着如雪面颊。
风筝是脏,她手碰过,又捧脸。
——他还如何去吻她脸颊?
“酿酿,给看看你手心伤。”姜峥朝俞嫣伸出手。
俞嫣托腮手挪开,手心摊平。她瞧着手心伤口,说:“没什事,都快愈合呢。”
俞嫣用眼角余光瞥向立在门口夏浮,再瞪向姜峥——侍女还在呢!
姜崎寻姜峥来,是有事相求。
他从书册堆成小山样书案后抬起张脸,道:“你五嫂要过生辰。好早前开始给她雕小像,已经雕得差不多,但是想在底座下面刻句小诗。”
他拍拍厚厚书卷,愁眉苦脸:“可挑三天也没挑出合适诗句。青序,你学问高,帮挑首情诗?要应景,要好还不要人人都知道,最重要是还想要作诗人本身就是个夫妻恩爱!”
姜峥:……
在俞嫣伸手去拿之前,他先去拿那块香膏,将自己掌中蹭得更多些,雪白沫子裹着他手,他将香膏放回去,捧俞嫣手,将自己掌中丝滑白沫子涂遍俞嫣手心手背。
雪白泡沫里,两双手捧在起。姜峥修长指穿进俞嫣指缝,将膏沫子也带进她指缝每个角落。
夏浮进来时候,望着那两双手愣下,才禀话:“五郎请您过去趟。”
姜峥轻颔首,目光却没移开,仍旧垂着眼,将他与她手已经放回水中。
铜盆中水波晃荡,荡去两个人手上白沫子。
手腕还是被姜峥握住。他牵着俞嫣往浴室去,说:“再上遍药,好得快些,也别影响你跳舞。”
他在铜盆里添水,将俞嫣手放在水中,温声询问:“水会不会凉?”
俞嫣摇头,望着涟涟水面下两个人交叠相压手,想起早上姜峥帮她洗脸,心里生出些小小不自在。她似乎还没有废物到连自己洗手都不行吧?
“自己来就好……”她手在姜峥掌下轻轻挪挪,逃开。
姜峥看她眼,说:“起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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