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本来也没想回公主府。”俞嫣奇怪地看她眼,问“你怎欲言又止表情?”
石绿斟酌言词,压低声音“郡主,奴婢斗胆问您句。姑爷昨天是
俞嫣悄悄抬起眼,望眼姜峥手上泥,轻哼声,缩回头,转身在软塌上坐下。
侍女们听见响动知她醒,推门进来。
俞嫣望过去,发现是石绿。
“你怎回来?”俞嫣开口,才发现自己声音有点沙哑。
石绿脚步顿,仔细瞧眼俞嫣脸色,才继续笑着往前走,道“家里事情处理妥当就回来。”
身后脚步声让俞嫣回过神,她诧异地回望,望向身后窗户。她在秋千上挪腿,换个朝向,然后握着粗绳朝前轻荡,直荡到近窗前,伸长脖子往外望去。
姜峥身影闪而过,她身子已随秋千向后退去,看不见窗外。她再次朝前荡去,确定姜峥在窗外经过。
她穿着寝鞋足尖点地,让晃荡秋千停下来。略作迟疑,她从秋千上起身,推开寝屋里屋房门,到外间。
外间门窗大开,个人没有。
她眼看见外间软塌。瞧见那个软塌,突然又让她回忆下昨日疼。
第二天俞嫣醒得很晚。她睁开眼睛,望见床榻外侧已空,姜峥已经起。
她躺会儿,掀开床幔往外望去。窗牖开着,有夏日暖风偶尔飘进来。瞧眼天色,已是半上午。
俞嫣有点惊讶睡这久。她坐起身,刚要掀被子想到件事。她立刻伸手将垂落床幔拢拢,将两扇床幔之间缝隙遮好,才悄悄检查自己。
已经没什大碍。可是昨日疼痛还是让她心有余悸。她拧着眉呆坐好会儿,才下床榻。
俞嫣视线落在床榻不远处秋千上。
退红去净室给俞嫣准备漱洗温水。俞嫣往净室去拾弄,石绿跟进去。
净室地方不大,只主仆两个。
石绿将擦脸帕子递给俞嫣,问“郡主受委屈?”
俞嫣接过来帕子擦脸,没吭声。
石绿赶忙又问“昨天晚上您想回公主府。大晚上回去是不太合适。现在还想回家吗?”
窗棂上悬风铃轻唱声让俞嫣收回思绪,她朝软塌走过去,鞋子也未脱,跪在软塌上膝盖朝窗口挪去,她从开着支摘窗探头,毫无征兆地撞上姜峥目光。
姜峥好似早知道她会来这里探头望过来,静默等待着。
他微笑着“醒?那让侍女准备早膳?”
俞嫣没吭声,别扭地不想搭理他。她将目光移开,望向窗下花圃。
她悉心照料花圃被她昨日气之下毁。而此时,姜峥正在外面栽种。那些被俞嫣踩过花苗折大半,姜峥将幸免于难花苗挑出来重新栽种。至于缺那些,再补就是。
她昨天就注意到这秋千,可是昨天那情况显然不适合去问姜峥为什会在这里装个秋千。
可即使不问,她也知道姜峥装这个秋千大概是为她——她在宫中住处就有这个模样秋千。
她走过去,在秋千上坐下。其上坠着小铃铛立刻发出阵晃动清脆声响。
过会儿,秋千安稳下来,那些小铃铛也静下来。
俞嫣安静地坐在秋千上,微微偏着头,将额头轻触在粗绳上。她半垂着眼,虚无目光显出她正在走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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