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宜嘉压下惊骇,不敢提及太子胡言,只道“时辰不早,殿下早些歇息。明儿个早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呢。”
说到这个,赵琼心里又不大乐意。太后也不知道犯什毛病,让他每次抄遍道德经,晨时亲自送过去。这是把他当三岁孩童不成?
赵琼站起身,烦躁地往外走,经过躺在地上个花瓶时,又踢脚。从桌上掉落下来幸免遇难花瓶,终是在他这脚下碎。
林宜嘉望着满地狼藉,心里堵得慌。
当这个太子妃之前,她就知道赵琼是个什样人。她从来不在意他是不是花心,她也根本不想把心思花在他身上,只想要权利地位。
不仅是沈芝英事情令俞嫣烦。眼下还有件更重要事情,她明日要进宫趟,去瞧瞧舅舅身体如何。虽说是风寒,可是吐血,总显得很严重。
晚上俞嫣躺在床榻上,边犯迷糊边等姜峥。姜峥走前与她说过,许是要很晚才会回来,让她不必故意等着。子时过半,姜峥还未归。俞嫣软绵绵地打个哈欠。
算,反正已经超过个月。他爱回不回。
俞嫣抓姜峥枕头抱在怀里,翻个身面朝床榻里侧,睡觉。
抱着他枕头,让他回来没枕头用。哼。
关温塔事情。
石绿走过来禀话“昨天傍晚沈娘子家人确实去趟芙蓉街。”
俞嫣立刻追问“然后呢?”
“自然是闹场。沈娘子母亲哭个不停说沈娘子要逼死她。沈娘子父亲呢?凶神恶煞地吼人,说她不该这样得罪徐家。毕竟是沈家对不起徐家云云……”石绿皱着眉,神情中亦是有点气愤。
俞嫣听得生气。就算没亲眼见到,她也能想象到当时场景。
可是真正当这个太子妃,近距离地接触赵琼,她心里越发觉得荒唐。这样个人,真能顺利登基吗?就算他能穿上龙袍,江山落在他这样人手中,又真能安然吗?
林宜
夜深,东宫里却亮灯,伴着些许吵闹。主殿里,片狼藉。赵琼黑着脸坐在把交椅里。殿内宫人或立或跪,无不低着头,连喘息也不敢大声。
林宜嘉从外面进来,扫眼被摔砸过殿内,眼底浮现几许厌恶。她很快收起眼底情绪,款步走进殿内,至赵琼身边。她忍着厌烦,拿出温柔端庄样子来劝“殿下无需如此动怒。圣上虽说对您训话,可那也是因为您是太子。若是别皇子,圣上又怎会如此上心?”
林宜嘉暗中提醒他太子身份,这是唯件让赵琼高兴事情。果然,他,bao怒稍得缓解。赵琼抬起头看向林宜嘉,突然说“他怎还不驾崩?”
林宜嘉吓跳。
赵琼也愣住,知道失言。
石绿继续说“沈娘子到底铁心。任他们说通,点神色变化都没有,不见伤心也不见气愤,只是最后令家仆关门,闭门不见。”
这哪里是不伤心不气愤?分明是已经伤过至麻木。
“这样不行。”俞嫣皱眉道,“阿英如今虽是铁心,不能被动摇,可也不能总让沈家上门去闹,多添堵啊。”
“郡主说是。不若你去问问沈娘子需不需要你出面。这种家务事,还是先问沈娘子句比较好。”石绿走过去帮俞嫣梳头发。
俞嫣点头,亦是这样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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