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来京时,他曾在谢家小住。今日大喜之日,谢家当然会过来参加婚宴。陈鸣衣身为探花郎,他婚宴自然来许多宾客。不过这些宾客大多对这门婚事惊诧和不理解,没几个真心祝福。
谢云骋倒是私下对陈鸣衣说:“命不太好,却是个不错人。你可得好好对人家。”
沈芝英和俞嫣关系好。谢云骋对沈芝英自然也有点解。
“当然!”陈鸣衣道。
谢云骋笑笑,朝他敬酒:“百年好合。”
可随着婚期越来越近,他心中怯越来越多。他忐忑夜不能眠,不知最初该如何和她相处……
思来想去,大婚前日,陈鸣衣硬着头皮寻到姜峥。他在京中认识人不多,仓促成婚年轻人更是不多。
姜峥坐在书案后,正在翻阅本讲解玉雕步骤书籍——他想学雕刻,学会之后可以亲自给俞嫣雕些小玩意儿。
“想向师父请教……”陈鸣衣欲言又止。
姜峥还以为又是哪本古籍上冷僻典故,却听陈鸣衣微顿之后继续说:“与并不熟悉妻子成亲后该如何相处,才能……让她更自在舒心些?”
冷血到这种程度。
她并没有动用关系在官场上打压沈家念头,她所求不过两不相干再无往来。这说,只是希望他们再也不要上门,给她个清净。
过会儿,丁香笑嘻嘻地捧着个盒子过来。盒子里是陈鸣衣送给沈芝英套珠钗。
“人已经走?”沈芝英问。
丁香点头道:“是。奴婢请他进来,他说有事在身,送东西就走。”
陈鸣衣也跟着笑。谢云骋真心实意祝福,让他心里特开心。
过来几个人给陈鸣衣敬酒,谢云骋起身离席,找个僻静树荫处
姜峥翻书页动作顿,抬起眼睛瞥他眼。没想到这书呆子居然会问这种问题。
姜峥沉默很久,才道:“爱上她,并且也让她爱上你。”
只有相爱两个人才能在朝夕相处中,自在、舒心。
原本陈鸣衣也打算在京中置办宅子,只是在手头不宽裕情况下想买到合适宅子不是时片刻就能寻到。
沈芝英提议直接在她家中成亲,陈鸣衣欣然同意搬到芙蓉街。他并不在意别人怎看,只说:“这样离马球场近,你每日不需要走太久路,甚好!”
丁香顿顿,观察着沈芝英神色,试探着问:“怎觉得……探花郎点也不像想要假成亲?”
沈芝英摩挲着珠钗上花纹,若有所思。她不是不懂情爱豆蔻少女,陈鸣衣从容淡然外表下心悦并没有逃过沈芝英眼。沈芝英略回忆,就能想起之前无数次“偶遇”。
明白陈鸣衣心意,沈芝英却心如止水。这世间情爱比花期还短,她并不觉得陈鸣衣时糊涂会持续多久。她看得清楚明白,宁愿当成交易和短暂相逢。
陈鸣衣并非有事在身,只是有些不知如何面对沈芝英。他在沈府门外徘徊,偶尔望眼庭院,想象着沈芝英现在做什。也不知道他精心挑首饰,她喜不喜欢。
他知道沈芝英必然在前段婚事中伤心冷情。他也想循序渐进慢慢追求。可他眼睁睁看着沈家、徐家给沈芝英添麻烦,却什都做不,心里很不是滋味儿。思来想去,干脆想出这个主意——用互帮互助交易促成这桩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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