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事情也就过去,不想那几个外交官在渤海国住时间长说漏嘴,透露出大门艺并未被流放。于是那位哥哥火,写信给唐玄宗表示抗议。唐玄宗只能说那几个外交官胡言乱语,并把他们处分。
历史学家司马光后来在《资治通鉴》中对此事曾作过有趣批评,大意是说:唐朝对于自己隶属国应该靠威信来使它们心悦诚服。渤海国那位弟弟为阻止场反唐战争来投靠你,你应该有胆量宣告他是对,没有罪,而哥哥则是错,即便不去讨伐,也要是非分明。不想唐玄宗既没有能力制服那位哥哥,又不能堂堂正正地保护那位弟弟,竟然像市井小人样耍弄骗人伎俩,结果被人反问得抬不起头来,只好对自己外交官不客气,实在是丢人现眼。(参见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三)
司马光说得不错,但他太书生气。历史上,除少数伟大人物响亮行为外,多数政治都是现实。唐玄宗管理庞大朝廷事务已经十分吃力,他怎会为种远离自己权力之争,付出太大代价?
于是,那位可怜大门艺只能在长安城里躲躲藏藏,怕被渤海国人发现,怕,bao露唐玄宗为
贸易枢纽,把遥远长安和日本连成条经济通道。
人们从个简单比较,就可推断出当时这座城市繁华。在城西和城北牡丹江上,发现宽阔五座跨江大桥桥墩遗迹。而如今,数万人现代生活,只座桥就绰绰有余。想想,当日该是何等景象!
这样座城市,真会消失得如此彻底?
为索解这个问题,在古书堆里研究不少时间,发现有关渤海国记载不多。《旧唐书》、《新唐书》有点,日本、韩国也保存些旁佐性资料,都比较零星。这个政权本身并没有留下片言只语,就像个没有留下遗嘱亡故者,只能靠着些邻居们传言来猜测,而且,那些邻居也早已枯萎。
直到现在,掌握材料还不足以写成篇完整论文,只能描画种粗疏图像。
大体来说,从大祚荣、唐玄宗、李白那个时代交往开始,渤海国成充分汲取大唐文明自治藩国。当然,也成东北大地上最先进个政权。这种地位,隐伏着巨大危险。
危险首先来自于内部。
毕竟刚刚从相当原始游牧生态过来,任何较大进步都会让原来起奋斗首领们跟不上,造成次次冲突。不少首领反目成仇、举刀威胁,甚至重返丛林。在很长段时间,主张接受大唐文明先进分子必然是孤独悲剧人物。他们很可能被看成是数典忘祖“亲唐派”,但唐朝,又未必把他们当作自己人。
在这点上,唐玄宗时期渤海国大门艺就是个典型例子。他哥哥度是渤海国统治者,直想与唐朝作对,他争执几次无效,就逃到唐朝来。哥哥便与唐朝廷交涉,说弟弟大门艺对抗军令躲到你们这儿,你们应该帮把他杀。
唐玄宗当然不能杀大门艺,但又不能得罪实际掌权哥哥,左思右想,便用个计谋。他派几名外交官到渤海国,对那位哥哥说,大门艺走投无路来找,杀掉他说不过去,但你意思们也该尊重,因此已经把他流放到烟瘴之地岭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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