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到他人话中细节,他拼凑出个陌生又熟悉名字。
秦行风……陈其昭大概有八年没听到这个名字。
最后次听到这个名字,还是秦行风金融犯罪登上媒体报道。从某种意义上,早年秦行风确实算是他“好朋友”之,那种把他坑死好朋友。
高考志愿、酒吧、秦行风……那应该17年前,他18岁时候事。
他这是在做梦……?
酒吧?淋雨发烧送医也不会送这种地方。
酒吧卡座里五六个男生,此时杯酒相碰说着话,陈其昭最先注意到是坐在他斜对面那个着白衬戴眼镜男生,身书香气他与这样场景格格不入。
见陈其昭没回话,白衬男生问道:“其昭怎想?志愿是回事,你对以后有其他想法吗?”
陈其昭没说话。
什怎想?
陈其昭是被声音吵醒,浑浑噩噩间反复裹挟雨水冰冷与酒精炙热,使得他脑海混沌片。他好像在墓地里坐着睡着……雨那大,该不会给自己整发烧吧?
好吵,谁在说话?
“高考志愿这件事,不好说……”
“现在管志愿,以后不知道还会管什。”
“不过小昭确实得有点危机感,你家东西,以后总不能交给你大哥吧?”
眠亲人,只听到窗户外滴答雨声。
那时候雨声要更小点,不比现在,连声音都听不清。
有些人说确实没错,陈家人都死,最后就只剩他人。
“该送进牢里都送,陈家债也还。”陈其昭扯唇笑下,他自顾自地在陈时明墓碑旁边坐下,自嘲道:“这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,能给留个位置最好。”
风雨中只有呼啸,夜幕笼罩整座墓地,飘摇雨幕里似乎亮起几盏孤灯。
陈其昭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淋雨烧糊涂,他低着头见到面前卡座上各种各样啤酒,混乱光线中能看到玻璃瓶上英文标识。
啤,度数不高。
是他十八岁能喝东西。
年轻时他确实也爱玩,呼朋唤友花天酒地,他该庆幸年轻放纵让他练就好酒量,以至于陈家破产之后
“说志愿事啊,怎扯到别事情。”
“秦哥这不是给其昭出主意吗?”
“对啊,其昭既然把事说给们听,这件事总不能坐视不管吧?”
“行风哥说得也没错,你跟你大哥不和睦,平时他也很少管你,这时候他突然在你填志愿前插手,劝你读金融或管理专业,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?”
“你傻啊,陈时明现在风生水起,等其昭毕业进去集团不还得在他眼皮底下,他这手在人面前演波好哥哥形象,人前人后都赚足,到最后其昭还是被他压着。”
……高考?志愿?
陈其昭猝然睁开眼。
灯光极其刺眼,嘈杂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,庞大信息量夹杂其间。针扎般头疼拽回混乱思绪,陈其昭看着眼前陌生场景,带着审视扫过周围人,或熟悉或陌生样貌稚嫩又年轻。
这是哪?
他不是在郊区墓地吗?
雨水浇在脸上,冰冷渐渐侵蚀四肢。
陈其昭闭上眼-
*
灯红酒绿,闪烁灯光带着微妙节奏,喧闹声音此起彼伏。
寂静如潮水般退去,下刻奔涌来刺耳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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