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草稿本上缭乱
演算痕迹里，他看到
自己名字。
陈其昭看完消息时候，沈于淮已经把草稿本递回来，他接过之后顺带把高数书翻个页，装模作样写两道题……顺便观察着沈于淮。
观察沈于淮时候，总会感觉每次从这人脸上看到不
样东西。
上辈子沈于淮也约过他去图书馆，但他工作性质注定与图书馆这个地方天生不和。
沈于淮在看书时候，他就因为工作电话时常往返图书馆内外，后来沈于淮也明白，两人相约地点就变成咖啡馆。
这时候，沈于淮抬头看来，无声地询问着。
陈其昭停会，微微探身凑近，小声问：“怎
？”
沈于淮把随身带本子翻给他看，已经到最后页，他笔记本纸用完。他继而指指陈其昭手压着草稿本，“能撕两张稿纸吗？”
陈其昭反应过来，干脆就把草稿本递给沈于淮，让对方随便撕。
他刚递过去，忽然看到平板上弹出来条消息，注意力又回去。
项目组出事时候他顶多算是个组内打杂，所以出事时候殃及不到他，也因此他没获得多少信息。
现在有信息，其实是来源于他恩师份定时邮件。
冯儒逸老师在项目出事后被迫承担所有责任，但是在项目出事之前就已经隐约察觉到组内情况不对，所以提前留下部分记录，只是他当时并没有料想到后来自己会成为替罪羊，那点记录不能算是石锤，放出去也于事无补，甚至可能被对方歪曲成他心怀不轨。
所以最后这些到冯儒逸手里。
冯儒逸这些年没少调查过陈氏，多亏那些记录他能准确地锁定部分相关人物，查几年最后把目标放在蒋禹泽身上。可冯儒逸到底是普通人，查出来信息有限，可这些信息放在陈其昭手里就有大用，冯儒逸不能查事情，他可以查，冯儒逸碰不到陈氏，陈其昭能碰到。
与沈于淮起去图书馆次数有限，更何况还算是学生时期沈于淮。
陈其昭漫不经心地想着，
沈于淮接过草稿本，这本草稿本很新，统共也就写没几页，似乎是陈其昭算高数。上边还能看到部分函数推演痕迹，男生笔锋很锋利，写出来过程流畅利落，不像是不擅长函数公式。
他微微抬眼，见到对方还在摆弄着平板，从这距离看过去没能看到平板上内容，隐约能看到些文字。
但这不是重点，重点是那本高数书那页已经停十五分钟。
陈其昭没翻页。
沈于淮没去揭穿，他正想翻开后页撕两张下来，目光忽然停住。
陈其昭答应冯儒逸尽力把当年项目真相公之于众，从而从对方手里拿到这个记录备份，随后让徐特助跟小周去调陈氏内部资料。用借口也非常合理，非宏近期在开展技术合作，想用从数据库里调技术员等其他资料合乎规则，没过两天资料就发到他邮箱里。
时间有限，在时机成熟之前，也不知道能通过冯儒逸这边线索查到多少。
但这并不影响他计划，因为他让去探监人带回来不错消息。
陈其昭正想着，抬眼看到沈于淮在写笔记。
他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那不断划动笔锋，再往上看握笔骨节更分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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