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弟弟不是个平静人,顽皮过,嚣张过,更多是种骄纵被人宠过头模样。那种骄纵似乎从哪天开始成为陈其昭脸上面具,等到不需要再戴着这层面具时候,露出只有底下千疮百孔平静如死水沉默。
陈其昭担心他们,所以当初时候会
陈其昭避开目光,“再说吧。”
他又说道:“忙你工作去,下次别来打扰睡觉。”
“下午你问过个问题,当时没回你。”
陈时明没走,“当时定位器确实存在无人发现可能,而们也不可能事事俱到去注意到每个问题。如果车祸真发生,真瘫痪,想事情也没到不可解决程度。”
“你怎知道不会?”陈其昭看着他,心情难得很平静,“人生病情绪很难控制,瘫痪,成废物,人也站不起来,辈子只能坐着轮椅,所有人都会带着异样眼光看你。”
回架。
少年时期心思难以琢磨,他只是怕顽劣小孩走错路。
可现如今想想,某些时候他持己之见,想用兄长威严去压压陈其昭脾气,到头来只是让某些关系越走越远。
咔嚓声。
笔记本后板被陈其昭按回去,他将螺丝拧好,又道:“你这台散热不太行,磁盘资料早点备份,要不等到真坏来做数据修复就晚。数据修复不行,你得找专业,今晚应该还能凑合用,别开太多后台。”
人在假设情况时候都把切看得很完美,陈时明也是这样,他本该自信骄傲地站在所有人面前,他是陈家骄傲,也是能独当面撑起全部人。可病痛折磨哪有那简单,再骄傲人也会被磨平棱角天,他见过陈时明风光,也见过他颓废成病犬模样……
“人总有撑不住时候,你把自己想得那自信,后果呢?”陈其昭盯着陈时明眼睛,步步地逼问着:“要是哪天你撑不住,z.sha呢?”
有些事情难以确定,陈时明上辈子最后z.sha事情像是根针悬着,哪怕现在陈其昭认为陈时明没可能z.sha,上辈子那样结局很可能是顾家从中作梗,可旦存在某种可能性,陈其昭就会偏执地考虑这种后果。如果上辈子不是顾家原因,陈时明是因为其他原因死呢?如果他真是z.sha呢?
病房内,似乎只剩下陈其昭说话声,他最近瘦,情绪激动时候胸膛会微微起伏,双眼睛看人又凶又凛。陈时明那天在休息室里见陈其昭声嘶力竭地质问着自己父亲,见过陈其昭情绪更激动模样。
在那天以后他其实更希望是陈其昭能通过这样方式发泄出来,不满也好,痛苦也好,可陈其昭没有,他所有爆发似乎在那天之后就完全消解,没有不满,没有质问,剩下只有与他完全不合平静。他像是个冷静理智成年人,知道负面情绪带来影响,竭力地控制什,把切都压在心底。
陈时明没接,忽然问道:“本科就只打算念金融吗?”
陈其昭手微微停,“不然呢,读都读。”
他看着陈时明:“怎?”
“可以跨考,S大计算机相关专业在国内也数数二。”
陈时明接过笔记本,“研究生能读,或者是修第二学位,如果真感兴趣就去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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