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陈其昭没有接，他
手微微下移，
电话里人说完没听到沈于淮回音，又问
句：“于淮？”
公寓里似乎有点闷热，沈于淮随手开空调，“嗯好，剩下等明天到实验室再说，材料刘随那应该有
份，回头让他拿给你。”
结束电话，浴室里水声还没停下。
沈于淮走过去，看到紧关着磨砂门，他正想往里走，忽然听到里面水声停。
“淮哥，刚忘说，
没带衣服。”陈其昭声音隔着门，显得有点闷。
“哦。”陈其昭还是把语音听完，“你浇吗？”
“还没。”沈于淮应声，然后就看到陈其昭如他语音里指引那样，先是去给浇水壶换水，拖鞋在地板上来回走动着，不样声响让这个公寓里多分别样感觉。
沈于淮做完饭，回到餐厅时候，余光瞥见阳台位置。
陈其昭对着语音内容给不同绿植浇水，每条语音都要点开听两遍，沈于淮无声无息地走到他身后，看着男生有些笨拙地浇水，直到他把所有绿植按照语音介绍里那样全部浇完，沈于淮才道：“洗手，该吃饭。”
陈其昭没动，他手有点脏，此时被他放在身后，眼睛里袒露直白。陈其昭样貌向来乖巧，瘦下来之后眉眼凛冽不少，但仔细去看时候还能看出他脸上稚嫩，尤其他不说话看着人时候，双眼睛直勾勾。
睡就睡到这个点。
陈其昭垂眼，看到身上盖着毛毯。
与皮肤接触地方温暖柔软，毛毯上带着沈于淮身上味道。
“醒？”沈于淮问。
“嗯。”陈其昭抬头看他，掀开毛毯：“你什
时候回来？”
沈于淮闻言移开目光，“去给你拿。”
衣柜里衣服收拾得整齐划，沈于淮手在睡衣排停会，最后拿套他常用睡衣。
磨砂门里水声停下来，有个人影走到门后，沈于淮敲下门，门直接就开。
对方手湿漉漉，水珠正往地板滴着水，顺着手指往里看，能看到白皙手臂上浅浅刀痕。
沈于淮眸光微深，把衣服递过去，“只有睡衣。”
沈于淮停下，走到对方身边，微微弯腰去亲人。
陈其昭抬头去回应他，两人在阳台边短暂地接吻。
吃完饭后，公寓里安静下来。沈于淮接个实验室那边电话，早上实验失败原因似乎有同事排查出来，他打电话时候，陈其昭说想洗个澡，兀自去沈于淮房间里浴室。
“可能是材料问题，上次那个材料表里登记参数还在吧？明天用机器再试遍。”沈于淮与同事说着电话，注意到没关紧房门里传来淅淅沥沥水声。
门没关，从他角度看去，主卧浴室里磨砂玻璃门似乎也没关紧。
沈于淮：“回来没多久，等会，晚饭快好。”
他说完又道：“跟张姨说过，你今晚不回去吃饭。”
陈其昭原本想给张雅芝发消息，闻言停下，把输入框消息改才发出去。他发完消息，看到下午沈于淮给他发语音消息，里面详细说阳台绿植怎浇水。
人就在屋里，陈其昭抵着厨房玻璃门，语音条条地点。
外放声音格外响亮，沈于淮道：“就在这，你可以直接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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