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
？”顾见骊没听懂。
“
说要吃鱼。”姬无镜懒懒斜靠至
侧，就势想要躺下。
“好，去吩咐。”顾见骊急急起身，疾步往外走，刚好迎上将要敲门
林嬷嬷。
“五爷醒
，去喊大夫来。”
林嬷嬷惊，拍大腿：“太好！这就去告诉前院请太医过来！”
顾见骊愣，才说：“娘娘是姨母。”
姬无镜指腹轻轻摩挲着顾见骊下巴，思索下，问：“顾敬元小女儿？”
“是。”
顾见骊模样像极其生母，和骊贵妃也有些相似。
姬无镜指腹有薄薄茧，轻微动作让顾见骊下巴留下红印子。顾见骊心悬着，随着他手指摩挲动作而颤动。
着方雪色帕子抵在唇前，阵轻咳。那方干净雪帕，逐渐染上猩红。鲜血渐次晕染，湿大半帕子。
那是顾见骊帕子。
顾见骊怔，这才明白姬无镜刚刚拉她过去，只是为摸去她腰侧帕子。
顾见骊终于慢慢冷静些，小声问：“你、你怎样？”
姬无镜止咳，用指腹抹去嘴角血迹，他低下头，盯着那方染血帕子看会儿，才不紧不慢地将沾满鲜血帕子工整叠好放在侧，哑着嗓子问：“现在是什时候？过年没有。”
林嬷嬷喜滋滋地走，顾见骊立在檐下却没太多喜意。她抬起头，望着檐下悬挂灯笼，有些怔怔。阵凉风吹来，后劲有些发寒。她蹙眉，摸下。那股子凉意便从指尖儿传遍全身。
姬无镜轻声“唔”声，恍然而笑，问：“你父亲还活着没有？”
“父亲好好！”提及父亲，顾见骊声音稍微大些。可又想到父亲如今境况，顾见骊眸中黯。
顾见骊又是愣，惊愕地抬眼看向姬无镜。姬无镜昏迷小半年，如何知道父亲出事？
顾见骊想再问，外面响起沙沙脚步声。林嬷嬷声音也跟着传进来：“夫人，出什事儿啊？”
姬无镜松手，支着下巴说：“鱼。”
“腊月二十。”顾见骊小声说。
姬无镜放下帕子手动作微顿，几不可见地皱眉，说：“早。”
顾见骊听不懂他说什，她小心地坐直身子：“你要水吗？或者饿没有？这就去给你喊大夫过来。”
姬无镜稍微活动下，懒懒抬眼，盯着顾见骊脸，觉得眼熟，眸中闪过丝诧异，他长手捏住顾见骊下巴，让她抬起脸来。
姬无镜眯着眼睛盯着顾见骊这张脸，问：“骊贵妃是你什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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