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给您买您往日爱吃酱肉。去时候好些人排队,差点没排上呢。”顾见骊蹲在顾敬元面前,仔细给父亲捏腿,“父亲腿可还疼?”
顾敬元乜她眼,到底是不会跟自己闺女生气,只有心疼。顾敬元拉她把,指指身侧,说:“坐吧。想说什直说。”
顾见骊温声细语:“您别跟五爷置气,他直都是那样,不是针对父亲。女儿不好,没有好好与他说。”
“你与他说什?他会听你?”顾敬元冷哼声,“你也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,和他十几年前认识时候就这呛。”
顾见骊蹙眉,怎觉得这话有点耳熟?
傻姑娘。
姬无镜无奈地深看她眼,随手指个。
对街不远处间茶肆里,章伦神色不明地盯着姬无镜,他是如今玄镜门代门主。
“门主气色瞧上去好不少。”章伦开口。
身旁赵江望眼姬无镜,说:“又是宫里太医,又是纪先生亲自调理,门主气色好起来也正常。可是当时出任务,门主误食那种毒药,根本就没药可解。不过吊着口气续命罢。”
“跟你没关系。和你父亲十几年前就这说话。”姬无镜随手敲敲顾见骊头,他眼中笑意却收起来,多几分难得沉色思量。
还是正月里,各城各镇街市都很热闹,何况是天子脚下皇城。
顾见骊给姬星澜和姬星漏买好些好玩玩具,跟在后面长生拎满双手。
顾见骊又去笔墨斋,认真挑适合小孩子用笔具。姬星漏和姬星澜不能再拖,必须要请先生好好教识字读书。
路过间绸缎坊,顾见骊停下来,让姬无镜和两个孩子等在外面,她个人进去挑选布料。
顾敬元看顾见骊眼,又接句:“带病人出去逛,好像家里只有他个人病人似!”
顾见骊怔,忙说:“不样,不样!五爷是中毒,时日无多。父亲是外伤,是可以养好……”
顾敬元笑。女儿言下之意姬无镜那个狗东西会先死啊!
这憋下午气愤就这慢慢消。
可是顾敬元想到自己闺女插在那坨牛粪上,心里又不舒坦起来。他犹豫很久,才开口:“见骊,听说姬绍那小子去边疆。你老实与父亲说可恨姬绍
赵江察言观色,笑眯眼,奉承:“如今您虽然只是代门主,可门中多少人已经把您当成门主来看。玄镜门早晚是您。”
他狗腿地给章伦倒杯热茶。
章伦抿口茶,笑,说:“日后这种话休要再提。”
赵江小斗眼转转,偷偷琢磨下章伦意思,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:“明白,明白!”
傍晚落日西沉,顾见骊担心过会儿要变冷,没敢拖延,带着病两幼回家。回家之后,她将姬无镜和两个孩子安置好,匆匆去父亲那里。
等好久,姬星漏翻白眼:“挑块布也这慢,女人真麻烦!”
姬星澜不爱听,揪着小眉头说:“不要这样说呀。她刚刚给你买小弓也挑好久!”
姬星漏扭过头去。
顾见骊抱着深浅两匹红色布料走出来,对姬无镜弯起眼睛笑,问:“哪个颜色好点?”
……真去挑布料给他做裙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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