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外人在呢,顾见骊顿时觉得尴尬不已,把手抽回去。她起身,说:“手上染脏,去洗洗手。”
姬无镜有些失望地看着自己空手,不过还是点头。
顾见骊走出去,才发现院子里个人也没有。她要去哪儿洗手?
她打量下刚刚用膳那间房。寻常情况下,应该都会
“你可别侮辱狗。”陈河几不可见地笑下,温声道,“昌帝醉心于长生不老,东厂送过去丹药吃多,已经没几年可活。这大姬早晚易主,与其等着新帝继位,不若主动……”
“不爱听。”姬无镜毫不给脸地打断陈河话,“你想干嘛就干嘛,没兴趣。”
陈河又道:“姬崇死冤枉。”
姬无镜不耐烦地扔筷子,口气不善:“谁当皇帝都要弄死几个人,死都冤枉。”
陈河默默,又问:“没得谈?”
姬无镜吃鱼时候向来专注,并不讲话。顾见骊坐在姬无镜身侧,只吃点东西。
姬无镜吃着吃着,抬眼看向坐在对面陈河给白猫喂鱼。他转过头瞥向顾见骊,说:“只猫吃鱼肉都是撕好。”
顾见骊无辜地看他会儿,放下筷子,帮姬无镜将鱼肉撕成小块。
陈河颇为惊讶地扫顾见骊眼。
趁着顾见骊撕鱼肉功夫,姬无镜懒洋洋地问:“杀谁?”
你这只手除摸猫已经不会杀人?”
“开个价。”
姬无镜转身就走。
陈河叹口气,望着姬无镜背影,无奈喊:“师兄。”
姬无镜犹豫下,才停下脚步,懒散而立,也没转身。
姬无镜欠身,手腕搭在桌上,略凑近些,望着陈河挑起狐狸眼,笑,说:“别把自己说像个权臣,你不过是为个女人罢。”
陈河又看顾见骊眼,重新看向姬无镜,问:“嫂夫人真不回避下吗?”
顾见骊忽然轻轻低呼声,瞬间蹙眉瞧着自己指腹,雪白娇嫩指腹被鱼刺刺破,鲜红血珠儿卧在指腹上。
“你把她吓着。”姬无镜阴冷地乜陈河眼。
他拉过顾见骊手,将顾见骊手指含入口中吮去血珠儿。顾见骊手上沾着鱼香,好闻得很。姬无镜吸吸鼻子,又舔吮口。
“皇帝。”陈河眉眼不变地喂猫,口气随意。
顾见骊惊,手中鱼肉落在桌子上。
这个陈河莫不是疯?她会不会被灭口?顾见骊急忙低下头,又拿起块鱼肉来撕。
“嗤。”姬无镜嗤笑声,他后半身向后靠,舒服倚靠着椅背,神情莫测地扯扯嘴角,道:“你有病吧?”
姬无镜忽然又换成副嬉皮笑脸模样来,说:“你知道玄镜门是什东西吗?姬昭是给皇帝做事,是他狗。”
“去,自己玩。”陈河拍拍小白猫头,将它放走。转而看向姬无镜背影,道:“这个时候午宴应该开。留这用饭吧,你不想吃,嫂子未必不想。”
姬无镜侧首看向顾见骊。顾见骊模样有些呆呆,实在是被陈河那声“师兄”惊到。
姬无镜果真带着顾见骊留下用饭。
陈河自然十分解姬无镜,饭桌上摆着不同鱼,不同烹法。
陈河不与人同食,在他面前只有碗清粥,他斯文地吃着粥,偶尔撕几块鱼喂给窝在他腿上白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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