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计顾见骊换好衣服,姬无镜担心她自己留在那里又吓哭,他暂且不理陈河,转身回去。
顾见骊局促地站在屏风侧,等着姬无镜。见姬无镜回来,顾见骊疾步走到姬无镜面前,说:“们回家吧!”
因在水里泡许久,又哭过,她脸上红扑扑。
姬无镜目光落在她唇瓣上。
她淡粉色樱唇上盈着层湿意,湿漉漉粉嘟嘟。姬无镜忽然很想咬口,他这般想着,就真咬上去。
姬无镜刚刚开门时候,看见院子里陈河。他出门,朝陈河走去。
陈河坐在树上,低着头梳理着怀里雪团身上毛发。他清俊出尘,坐姿更是笔直,坐在树上样子有些违和。
他举止有度,平日并做不出轻易坐树举止来。刚刚是雪团跳上树不肯下来,他这才上去。
姬无镜渡着步子走到树下,仰头看他。
陈河先开口:“没想到你这在意嫂夫人,着实让师弟意外。”
见骊等好会儿,才小声说:“觉得身上已经不痒,是不是可以出来?”
“不。还要等会儿。”姬无镜瞎说。
顾见骊不知道姬无镜骗她,果真动不动地缩在水里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小太监在外面敲门,“门主大人,们督主令小送来干净衣物。今儿个这事儿实在是们西厂不周到,您可千万别怪罪……”
姬无镜刚起身,听见身后浴桶里水声,他回头,就看见顾见骊双手搭在浴桶沿,可怜巴巴地瞧着他。
“她啊……”姬无镜随意扯起嘴角,瞧着陈河怀里那只白猫,漫不经心地说,“对她就像你对这只蠢猫。瞧着乖巧可爱,打发时间养着玩罢。”
陈河抱着雪团旋身而下,落地时先安抚似地拍拍雪团,神色颇为认真地道:“雪团才不是随便养着玩。等它老死,师弟是要殉情。”
姬无镜又看眼窝在陈河怀里猫,无语地说声:“有病”。
不就是雪妃让他帮养而已,至于吗?
也是,陈河为进宫陪个女人不惜自残入宫为宦臣。做出与猫同死事儿也不足为奇。
她害怕。
姬无镜颇为嫌弃地瞥她眼,本不想理这个小麻烦,还是不由自主说:“不会有人进来,也不会有虫子,会儿就回来。”
姬无镜走到门口从小太监手里接过衣服,还没等小太监再说话,就“砰”声又将门踢上。
他懒懒散散地走回来,将衣服随手放在小桌子上,说:“擦干净换上,就在外面。”
顾见骊这才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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