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敬元起身,走到顾见骊面前,心疼地望着小女儿,道:“你上次与父亲说
顾见骊先不去想这个,问起更关心事情:“父亲,年前时候女儿总听说您被放出牢狱是因为太后喜寿,再加上过年,而过正月,恐要再降罪……女儿知道父亲必然有自己计划。可是女儿还是很担心……”
顾见骊眉心紧蹙,潋滟明眸里浮起浓浓担忧。
顾敬元直是个威严父亲,从来不与几个孩子说自己事情。若是以前,过分过问都是种越矩。而且即使问,他也不会告诉子女。
只是如今事关重大,顾见骊觉得自己也不再是小孩子,还是问出来。
顾敬元沉默好会儿,才说:“见骊,你准备好,再过十日左右跟父亲离京。”
顾见骊微怔。
她忽然发现,女儿家婚事总难如愿。她在心里默默盼着那位孙姑娘将来日子能好些。
顾敬元看着女儿,问:“你这次回来,主要是因为你姨母事情吧?”
“是,也不全是。”顾见骊仔细观察着顾敬元脸色,小心翼翼地问:“父亲,你知不知道陛下他对、他对母亲……”
顾敬元点头,略疲惫地开口道:“即使以前不知道,现在也当清楚。”
然还在生闷气。他之所以生气都是出于心疼女儿,所以即使心里再怎气闷,面对顾见骊时也努力压制怒气。
顾见骊难得回来次,打算把她想告诉父亲事情说。尤其父亲如今处境,多知道些宫里事情总是好。
她说:“不知父亲可知道二殿下事情?前天入宫时候,女儿碰巧撞见。”
“知道。被发配边疆,明日就要启程。”
“可是女儿瞧着那日二殿下情形很像是被人下药陷害。”
“什?”顾见骊惊。她生在永安城长在永安城,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安京半步。顾敬元忽然提到离开,她着实意外。
顾敬元正视着顾见骊,郑重道:“见骊,父亲也不瞒你。如今不管是自保还是再议他路,为父都不宜留在京中。”
“那……那姐姐酒楼不开?大家都走吗?”顾见骊心里有些慌乱。
“见骊,你姐姐开酒楼主要目并不是赚钱。”
顾见骊怔怔,瞬间明白许多。
父亲果然都知道。
时之间,顾见骊不知道再说些什好。过好会儿,她才犹豫开口:“父亲,姨母她……她让以后不要再进宫,不要出现在陛下眼前。可后来还是机缘巧合下见到陛下。陛下夸赞女儿名字好……”
毕竟只是个揣测,顾见骊说得很委婉,她问:“父亲,女儿是不是真很像母亲?”
顾敬元盯着顾见骊脸半晌,默然点头。他明白昌帝夸赞顾见骊名字正是因为顾见骊酷似其母。
见骊,见她就像见骊云嫣。
顾敬元点头,道:“应当是四皇子或五皇子下手。还在查。”
“既然事有蹊跷怎会还被发配到边疆去?”顾见骊不懂。
顾敬元笑,道:“能被人陷害证明他无能,何况他不管出于什原因对昌帝出手都是重罪。再言……发配边疆也未必不是好事。”
顾见骊隐约明白些什。她忽然想起捂脸哭泣孙家姑娘,便向父亲问起。
“被赐婚给二殿下,并跟去边境。”顾敬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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