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慕歌不可思议地望着姬无镜,以为自己看错。
顾见骊怔怔,时之间心里空下,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松口气还是别情绪。她下意识地回头望向懒散坐在椅子里姬无镜。姬无镜低着头在玩桌子上茶盏,没怎在意样子。
顾见骊收回视线来。心想也是,姬无镜本来就不喜欢小孩子。
“慕歌,给为师拿纸笔来。”纪敬意道。
“是。”罗慕歌将纸笔递给纪敬意写通气血药方。
罗慕歌是姬无镜和陈河师妹,却并非师从门。她自幼拜纪敬意为师,专心医术。而之所以是姬无镜和陈河师妹,是因为她生父是姬无镜和陈河师父,也就是上任西厂督主。不过宦官身份,不太方便让别人知道未净身前有个女儿。所以罗慕歌身世没几个人知道。
暗暗揣摩姬无镜心情,他会不会是因为知道自己不能长寿而难过?
姬无镜松手,重新换上嬉皮笑脸表情来,敲敲顾见骊额头,道:“也不定真有,明儿让大夫给你把把脉。”
“好。”顾见骊乖巧地点点头,低着头,目光落在自己肚子上。
姬无镜指腹摸摸下巴,有点言难尽。他起身,把顾见骊打横抱起,边抱着她往床榻走去,边哄小孩子似地违心道:“小夫人最近可要好好安胎才行啊。”
顾见骊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,认真点头:“嗯!”
罗慕歌前几个月在外地采买药材,最近才回京。她已听说姬无镜娶妻,还是安京双骊中位。可她先前并没有见过顾见骊,此时不由细细打量起顾见骊来。
只眼,她便知道安京双骊绝非浪得虚名。原来这世间真有女子让人见惊鸿,再品惊赞。
感受到罗慕歌目光,顾见骊回望,对上罗慕歌目光,她浅浅笑下。
罗慕歌报之以友善微笑,心里却在诧异。她总觉得眼前顾见骊太过娇软。她实在难以想象这样柔软小姑娘站在师兄身侧样子。
不过罗慕歌并没有看见顾见骊站在姬无镜身侧样子。因为,顾见骊起身时候,姬无镜也跟着起身,他走过来,直接将手臂探过顾见骊膝下,将顾见骊打横抱起,往里屋走去。
第二天纪敬意就过来,还带他徒弟罗慕歌。
“纪大夫,怎样呀?”顾见骊紧张地询问。
“这……”
“咳。”姬无镜状若随意地咳嗦声。
纪敬意顿顿,改口:“夫人暂且无孕,只是气血不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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