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见骊嘟着嘴,动不动由着他。她目光落在搭在枕侧手指,认真看会儿,听见姬无镜睡着。她慢慢合上眼,也睡去。时辰还早。
今日是纪敬意和罗慕歌过来给姬无镜诊脉日子,纪敬意没来,只罗慕歌自己过来。
姬无镜懒懒靠着椅背,手搭在椅子扶手上。罗慕歌坐在侧给他诊脉,指尖听着脉,她眼中闪过抹讶然,惊讶地抬眼看向姬无镜。
姬无镜阖着眼,像睡着样。姬无镜不畏寒不畏炎,年四季衣物都差不多,只两件。宽袖雪色对襟长袍罩在他身上,宽松得很,腰带未束,衣襟自然垂落。里面是红色衣,如血红。相交衣襟露出比寻常女子还要白上几分肌理。
罗慕歌视线上移,从他锁骨,至喉结,直望向他眼尾下泪痣。
顾见骊坦诚地点头。
姬无镜“啧”声,拉长音:“顾见骊——怎觉得你这举动特别像句话啊。就那句——早死早超生。”
顾见骊拧眉,不是特别理解姬无镜意思。或者说,她不是很理解姬无镜为什不高兴。
姬无镜叹气,无奈道:“顾见骊,你如果换个理由,叔叔是很愿意现在就把你扒光认真教你。将毕生绝学尽数传授,毫无保留那种。”
“什理由?”顾见骊问。
见骊手,拉着她重新上床榻。他懒洋洋地打着哈欠,将顾见骊抱在怀里,缓缓说:“给叔叔抱着再睡会儿。”
屋内有纸张烧尽特殊味道。顾见骊偎在姬无镜怀里,茫然地睁着眼睛,还在想那已经化成灰烬小册子。
姬无镜在她头顶声音沙哑低沉:“叔叔会慢慢教你,不要跟外人学。”
顾见骊皱眉,不喜欢他说法,像是说她不贞偷情似。她闷声反驳:“那是书,不是外人。”
“外书也不行。”姬无镜揉顾见骊头,将她柔软头发揉搓个乱七八糟,他笑,说:“不是书上那样,实际上很好玩。别怕啦。”
因他阖眼,冷意稍减,却也藏不住那股子浑然天成漠然疏离冷傲。疾病会摧毁个人容貌,别说姬无镜已经困于室四年。若说疾病褪姬无镜神采,可这世间找不到第二个男子有眼前姬无镜这般异美。若说这蹉跎他四年毒没消磨他神韵,
“比如,你是因为被叔叔美貌吸引。”
顾见骊怔,推开姬无镜,转过身背对着他。不理人。
姬无镜在她身后嬉皮笑脸地扯起嘴角,微微弯曲手指去弹她后脑勺,笑问:“怎,叔叔不好看吗?”
顾见骊捂住耳朵,点都不想搭理他。
姬无镜目光在顾见骊乱糟糟头上停会儿。她头发是被他抓乱。他修长手指穿过她发,慢条斯理地理顺。他在顾见骊纤白后颈咬口,而后将她衣服扯开,脸蹭蹭她肩背,贴着睡觉。
顾见骊才不信,不过她没有再反驳。因为……她确也没试过。
过好久,久到姬无镜将要睡着。顾见骊小心翼翼地攥住他衣角轻轻扯扯,小声喊他:“五爷?”
“嗯——”姬无镜迷糊地应声。
顾见骊又沉默会儿,才软软开口:“们圆房吧。”
这次换姬无镜沉默好会儿才开口,他问:“还是为妻子责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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