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无镜忽然想到她刚嫁过来样子——明明心惊胆战偏偏低垂眉眼装着沉稳老练。十五岁孩子装出二十五沉闷。
还是现在这样可爱。
“玫瑰准备好。”季夏笑着从西间出来。
顾见骊不仅仔细挑选衣服,还要好好泡个玫瑰浴,让自己香香。
姬无镜好奇地跟进西间,进去,香气扑鼻。玫瑰花瓣厚厚铺满水面。
顾见骊欢喜地弯起眼睛来,温声开口:“也觉得五爷气色这几日好许多,不知何缘故。”
纪敬意笑着解释:“门主体内毒毒性极烈,若是寻常人早已丧命。而门主内力深厚从内里可以有所抗衡。天下所有疾病都有共同点,那就是皆受情绪所牵连。”
顾见骊隐约想起来,姬无镜忽然吐血发病那日确情绪很不好。而这几日他毒势稍好是因为他心情好?
她侧过脸看向姬无镜,认真说:“那五爷要每日心情都好才行。”
姬无镜随口说:“那要看有没有人气。”
也是懒散随意。
那回,是姬无镜唯次找她。
得知姬无镜不想娶叶云月,罗慕歌莫名欢喜。又因为他找她,生出另种欢喜。或者说,产生另种误会。
晃眼四年。
切又好像什都没发生过,他们仍旧是仿若陌生人师兄妹。
顾见骊以为他要抢着用,急说:“季夏摘好久。你若喜欢,改日再让季夏给你摘!”
姬无镜无语。他想出去,却又笑,说:“起泡香香啊。”
顾见骊却忽然茫然。因为……她根本不懂那日姬无镜为何突然情绪不好,也不懂他这几日为何又心情好。姬无镜这个人,太喜怒无常,将心事藏得太深,别人很难弄懂和分辨。
傍晚,天还没黑。顾见骊翻开衣橱,仔细挑着衣服,又很认真地挑着相搭首饰。因为明天就是六月十二,百花宴。
这百花宴,是百花相争日子,何尝不是京中女儿相争日子。
姬无镜特别意外地看着顾见骊跑来跑去,换身又身裙子在铜镜前照来照去。孩子气十足。
原来她也爱美,也会这样小女儿心性。
“慕歌,想什发呆?”纪敬意问。
“没事。”罗慕歌收起心绪。
纪敬意和罗慕歌先到偏厅候着,等姬无镜家人用过早膳,才过去诊脉。
“咦?”纪敬意给姬无镜诊脉许久,惊讶地发现姬无镜心脉衰颓趋势有所减缓,气血也略畅通些。
他高兴道:“恭喜门主体内毒没有再继续恶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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