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花宴更像是由皇后举报京中年轻男女相聚玩乐宴会,还有个不成文规矩——所邀之人皆不及而立之年。
顾见骊本可以自己来,但他总觉得姬无镜越是体弱越是多出门转转才对身体
顾见骊问刚迈进门槛姬星澜:“澜澜说是不是?”
姬星澜笑出小梨涡:“爹爹穿什都好看,你也好看。”
“最喜欢澜澜。”顾见骊亲自将她抱到椅子上。然后问季夏:“星漏呢?”
“有些烧,闹着不肯起来。就要让他再懒会儿被窝。”季夏说。
正专注吃着鱼粥姬无镜忽然说:“会儿去给他请个大夫。”
寂静夜里,藕色床幔被掀开,姬无镜悄无声息地走到罗汉床前,他弯下腰,凑近顾见骊脸。顾见骊檀口微张,乖巧酣眠。姬无镜弯着腰凝视她很久很久,许久之后,他伸出手,想要碰触她软软脸颊和微微蜷曲眼睫,却又在指腹将要碰到时停下动作,慢慢收回手。
第二天早,顾见骊早早醒来,梳洗过后,坐在铜镜前描妆,眉心贴上罗扇花钿。
姬无镜掀开床幔时,看见顾见骊正在换衣服。寝衣被她脱下来,身上只有条茶白抹胸,绣着云纹和栀子。抹胸只是薄薄层,遮不住翘起小红粒。
“顾见骊!”姬无镜眼神阴翳,“能不能去西间换衣服?你体面你脸面呢?”
顾见骊被他吓跳,双肩不由轻颤,她无辜地望着姬无镜眼,背转过身去,不大高兴地穿上白色对襟上衣。怎好像整日想法子脱她衣服那个人不是他似?
顿,他抬眼望着顾见骊干净眼睛,视线逐渐下移,落在她粉嫩唇瓣上。指腹轻轻抹过她软嫩唇,他说:“好吃啊。下次请你吃个够吃个饱。”
“好!”顾见骊垂下眼,去看自己指甲。
姬无镜看向她,语气古怪:“请次哪够啊,日日请你吃才像话。”
顾见骊没怎听,她弯起眼睛很快耷拉下来,将十指重新递到姬无镜眼前,说:“没对齐!”
两手无名指指甲长度确不同。
季夏忙说:“林嬷嬷已经去。”
姬无镜没再说什。
顾见骊欣慰地剃块鱼肉里刺,放鱼肉放进姬无镜碗中。
喏,奖你终于知道关心星漏——顾见骊在心里默默说。
出门时,姬无镜果然如顾见骊所愿,换身红衣。非紧身玄境服,而是宽松些红色常服。
顾见骊低下头,悄悄揉揉胸口。
顾见骊穿条浅蓝襦裙,掌宽烟蓝色系带上绣着罗扇,系在胸口。上白下浅蓝襦装瞧上去素雅得有些冷意,她便配条淡粉色披帛,雅致里便多几分女儿娇软甜美。
“你要穿玄境服吗?”顾见骊问姬无镜。
“不。”姬无镜在饭桌旁坐下,他还是对桌上鱼粥更感兴趣。
顾见骊看看姬无镜身上寻常白衣,说:“穿红色吧,你穿红色好看!”
姬无镜没好气地问:“是不是还要拿磨石给你磨光滑啊?”
“可以自己磨。”
姬无镜舔唇,有句话卡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,欲言又止。最后低下头,默不作声重新给她修剪指甲,仔仔细细。
他看着顾见骊副欢喜重新躺回罗汉床,心情有些复杂。
顾见骊很快就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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