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见骊温吞地微微张开嘴,任由姬无镜将酒喂给她。她茫然地望着姬无镜,用虽然缓慢却清醒脑子去思考,意识到姬无镜是想灌醉她。
唔,如果她装醉话是不是就不用喝这难喝酒?
顾见骊眯起眼睛,指着姬无镜吃吃地笑,娇软撒娇:“面前……怎、怎两个五爷……”
姬无镜几不可见地勾唇,试探着哄骗:“你看错,是三个。”
“唔……”顾见骊歪着头,细细打量着姬无镜,嗲嗲童言童语:“是哦,三个五爷诶!嘿嘿嘿……”
“那、那怎办啊?”老夫人讷讷,“早知道咱们该把火将那个孩子烧才对……”
姬玄恪不再与他们说,问姬星漏被仍大致地点,令随从牵马,他翻身上马,趁着夜色出府寻找。
老伯爷赶紧也下令,让府里仆人全部出去找,连府里男主子也个个举着火把跑出去寻找。且打好商量,倘若别人问起,只说姬星漏时顽皮走丢。
还什都不知道顾见骊被姬无镜哄骗着喝三杯酒,脸上飘红,双眸微眯,带出些微醺酣态来。后脑往下坠着似发沉难受。看着姬无镜递过来第四杯酒,她没有接,抬眼望向姬无镜,向来干净澄澈眼中浮现些迷离潋滟波影来。
“好难喝。”顾见骊蹙着眉摇头。
力忍着哭腔,吐字清晰地说:“谢谢三哥哥!”
姬玄恪觉得心疼,他皱着眉,缓缓情绪,才道:“澜澜不要害怕,等下让人给你送东西吃,吃东西好好睡觉,睡醒你母亲就回来。”
“那哥哥呢?”姬星澜问。
姬玄恪沉默。
姬星澜吸吸鼻子,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下来。她使劲儿用手背擦去脸上眼泪,说:“澜澜会乖乖,澜澜听话……”
“见骊今年多大啦?”姬无镜身子前倾,饶有趣味地望着顾见骊。
顾见骊醉眼茫茫地望着姬无镜,她扒拉着手指头,二三四五地数又数,最后娇娇地哼唧。她拉起姬无镜手,凑到他
若说她醉,意识却是清醒,若说她是清醒着,动作却慢吞吞。
姬无镜轻晃酒杯,继续哄骗:“不会喝酒人刚开始喝酒都会觉得难喝,只要再喝上两杯,就能尝出它美味。懂得酒醇美,是比糖还要迷人。”
糖?
想起糖,顾见骊舔舔唇,舌尖儿上好像也有点甜意。
姬无镜将酒杯抵在顾见骊湿软唇上,压低声音温柔哄骗:“乖,再尝尝。”
姬玄恪大步往外问,质问秦管家:“六郎送去哪儿?”
得消息老伯爷和老夫人匆匆赶过来。
老伯爷怒道:“你该不会是要把六郎也接回来?胡闹!家丁套着绳子才把他装进篓子里,现在就算找到他,也没人敢碰他下!何况这时候说不定已经被山野豺狼吃进腹中。他又不是正八经主子,你五叔也不会管他死活。就算是你五叔在,也会这样做。这可是天花啊!”
“您也知道这是天花!”姬玄恪肃然,“就这样轻易将他们扔出府,若被无知百姓碰到。那可是要变成传染整个京城疫情!倘若被宫中得知疫情是由广平伯府传出去,您以为广平伯府老老小小还能有个活命?只会把火烧这里!”
“这……”老伯爷懵,他根本没想这些。难道他做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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