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月明跪行到顾见骊身边,哭着说:“五婶,你还记不记得江郎?会给你写信江郎?还帮他给你带过信!”
顾见骊隐约有点印象。未嫁时,那位颇有才学江学子时常求着各种人送些他亲自写诗词,持续大半年。不过顾见骊都没有收。
“阿娘,你不陪澜澜写字吗?”姬星澜扭过头来,奶声奶气地问。她揪着小眉头,又说:“阿娘有事情就去做好啦,澜澜也能自己写!”
“专心。”顾见骊说。
“喔……”姬星澜吐吐小舌头,老老实实地写字,把所誊抄诗句最后句话写完。
顾见骊这才松开姬星澜手,揉揉她头,说:“澜澜再把这首诗写三遍,写完就才可以去和哥哥玩。回来要检查。”
“嗯嗯!”姬星澜使劲儿点头,“澜澜绝对不偷懒,会好好写哦!”
顾见骊弯下腰,凑过去细细地瞧他脸。
姬无镜忽然抬手压住她后脑,将她脸压下来,将吻落在她额头,又很快松手,从始至终没睁开眼。
顾见骊被他突然动作吓跳。她重新直起身来,瞪他眼,悄声从床尾下床,又给他扯扯被子,转身走到耳房去梳洗。
早饭时候,姬无镜没起来。顾见骊带着姬星漏和姬星澜起吃过。
不多时,小丫鬟胭脂进屋禀告姬月明求见。
镜脸颊上被烫红地方。
“真很好看。”她又认真地重复遍。
姬无镜诧异地侧转过脸来看向她,甚至将手掌覆在顾见骊额头。
“莫名其妙。”姬无镜抱起顾见骊往床榻走去,“不烧就不烧啊,睡觉。”
重新熄灯,屋子又黑下来。
顾见骊冲她温柔笑着。
顾见骊去偏厅,刚推开门,姬月明转身看见顾见骊,扑通声跪下来,哽咽求:“五婶,月明以前做太多糊涂事儿,您怎骂罚打都行,要命也行,求您件小事儿,真就是件小事儿!月明给您磕头!”
说罢,她竟真“咚咚咚”磕起头来。
“把她拉开。”顾见骊吩咐跟在身后两个丫鬟,胭脂和红簪。
她缓步走到椅子里坐下来,问:“到底是什样小事儿,值得你这样又是下跪又是磕头?”
“姬月明?”顾见骊愣下。
自从上次掌掴之事,顾见骊就没怎见过姬月明,姬月明几乎把自己关在闺房中等着出嫁,也没生出什幺蛾子。按理说,姬月明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嫁,只是场天花,让她戴孝,这才把婚期往后延些。
她怎会跑来求见?
顾见骊着实猜不透她意思。
顾见骊正手把手教姬星澜写字,便说:“将人请去偏厅,等下就过去。”小丫鬟应着,匆匆去办。
顾见骊目光有些空洞,怔怔望着身侧已经睡着姬无镜。
心里那份沉甸甸变得更重。澄潋眸中却始终没染上半分笑意。
顾见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睡着。第二天早,她蹙眉醒来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眸光渐渐凝神,她下子坐起来,喊声:“五爷?”
“怎?”姬无镜声音沙哑带着倦音。
顾见骊转过头来,发现姬无镜睡在她身边,睡得好好,脸也好好。昨天晚上被烛台烫过地方还有点很浅红印子未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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