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夏眉开眼笑,瞥眼长生黑脸,大摇大摆地往外走。
季夏不过是让栗子给姬无镜送鱼
“栗子,你上次不是夸这个镯子好看吗?送你!”季夏不由分说把手腕上镯子撸下来套在栗子手腕上。
“好看!”栗子大喊声,高高举起手来,开心笑着。
绿毛鹦鹉被栗子吓跳,扭头飞进笼子里,细着嗓子叫:“长生,蠢!
它至今,只会这句。
季夏挽住栗子手,笑着说:“栗子帮个忙好不好呀?”
“摔东西?你们亲眼看见?”季夏也懵。
季夏跟在顾见骊近十年,也极少见到顾见骊发脾气,更别说摔东西。她忙问:“夫人现在在哪?在做什?脸色怎样?”
“夫人在教澜姐儿写字,没让们伺候着。退出来前偷偷打量会儿,夫人脸色如常,瞧不出什来……
“夫人见到谁?都说什?字不差地说给听!”
胭脂重重点头,五十地将顾见骊与罗慕歌之间对话、动作描述个清清楚楚。
他先前有很多女人也是不介意。所谓过去,必然是与如今割舍开。如果五爷还记挂着她也是人之常情。至于罗姑娘……
顾见骊顿顿,继续说:“罗姑娘不属于过去,是真实站在眼前。
罗慕歌怔怔,不太懂顾见骊意思,她问: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,眼前事就要掰扯清楚,有条理地解决好。若罗姑娘因为没有你牺牲精神,而认为你比更合适做五爷妻子,烦请与五爷说去,让他来决断,与说这些于罗姑娘来说毫无用处。
“你!你不要妄自揣摩,用这样卑鄙肮脏想法来看待!与师兄只有兄妹情!”罗慕歌气极,眼中完全失平时云淡风轻。
“好!”栗子使劲儿点头,连什忙都不问。
季夏低声吩咐着。
长生把绿毛鹦鹉从鸟笼子里拎出来敲它头。等栗子开开心心地跑出去,长生瞥季夏眼,语气不善:“啧,胆子小到这样凭白丢个镯子呦!”
季夏刚想走,听长生话,她转过身来,也不看长生,而是冲着绿毛鹦鹉拉长音:“长生——
“蠢!”绿毛鹦鹉小脑瓜歪,很配合地说出下半句。
季夏黑着脸点头,借着送糕点缘由去趟。顾见骊握着姬星澜手,专心地手把手教她写字,连头都没抬。
季夏犹豫很久,鼓起勇气去前院,偷偷寻到姬无镜。姬无镜没回屋睡觉,而是坐在湖边悠哉地钓着鱼。
季夏几次想上前,又都没敢。
最后她咬咬牙,转身去找栗子。
栗子正坐在长生院子里,逗绿毛鹦鹉玩。
顾见骊轻轻颔首,不急不缓地说:“若说错,给罗姑娘赔礼。”
“你稀罕你赔礼!”罗慕歌怒气转身,匆匆离去。背影瞧上去颇有些落荒而逃意味。
顾见骊动不动站在原地许久,而后转过身,踩着石阶步步走上台子。她忽然拂袖,摔桌子上妆奁,妆奁落在地上,首饰凌乱落地。
胭脂和红簪对视眼,都吃惊。她们自从来顾见骊身边伺候,从来没见过顾见骊发脾气,永远带着笑,连说重话时候都没有……
毕竟来顾见骊身边时间也不长,两个小丫鬟合计,胭脂急忙去找季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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