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朝里侧躺下顾见骊等好久也没等到姬无镜上来,隐约间听见姬无镜点起火折子声音来。她仔细听听,却再也听不到别声音来。
他在做什?
顾见骊不由好奇起来。她动作轻轻地转过身去,尽量不发出声音来。她扫眼屋内,寻到坐在罗汉床上姬无镜。
下瞬,顾见骊惊得下子坐起来,脸惊愕。
姬无镜懒散坐在罗汉床上,身上宽袍松松散散,他
这是重点吗?
她愤愤推开姬无镜手,恨恨在他肩上打两下,生气地说:“再也不要和你讲那多废话!”
姬无镜被顾见骊推开手随意放下来,放在顾见骊腿上,他摸摸,不由低下头去看微漾水面之下顾见骊莹白纤细腿。
他“咦”声,没正经地说:“顾见骊,为什你腿比滑嫩那多啊?”
顾见骊怔,心里更是气恼,没好气地说:“因为你腿上有毛毛!扎人毛毛!”
镜视线,认真道:“你说星漏不是你孩子,不清楚这是怎回事,你隐瞒自有你顾虑和计划,也不想追问。你说,便信你。倘若不能信你,也不必留在你身边,做同床异梦枕边人。
你以前有没有过心上人,是不是与别人有过子女,这些事情都不在意。不在意这些,不是因为不在意你,而是因为那些都属于过去。所谓过去,是割舍于今日。人生路阡陌纵横岔口频多,此间相遇,能结伴同行甚好,至于先前未同行路上,你旧途是什风景并不重要,反正又不会折回去走回头路。
可不在意前提是你与过去彻底割舍。倘若你旧人追来,你又与之当断不断,自是气恼。不过,气恼也是不应该。最应当做法不是生气,更不是争风吃醋地抢夺,而是体面地分道扬镳。”
顾见骊温声细语,口气说许多。姬无镜安静地望着她,脸上始终没有什表情。
顾见骊说完之后,等等,没等到姬无镜回应,她蹙起眉来,又次开口:“说完。”
她再不理姬无镜,撑着浴桶边缘起身,也不仔细擦身,拿起条宽大棉布裹住湿漉漉身子,又拿起叠好放在旁寝衣,大步往外走。她刚迈出门槛,说:“姬昭,再不睡觉天亮!”
“姬昭?啧,这是生气。”姬无镜嬉皮笑脸地摸把自己腿。他低着头看看自己腿,脸上散漫表情稍微淡去,也不知道想起什,狐狸眼里有几分认真模样来。
他起身,跨出浴桶,慢条斯理地擦干身上水渍,随意拿起挂在梨花木衣架上长袍裹在身上,走出去。
姬无镜当回到寝屋,还没走近拔步床,躺在床上顾见骊转过身去,面朝里侧背对着他。
姬无镜在床边立片刻,也没上床,而是走到窗侧博古架前,在盒子里翻找着什东西。他翻会儿找到火折子和蜡烛,转身走到另侧罗汉床上。
姬无镜“哦”声,顿顿,忽然就笑。
他湿漉漉双手去揉顾见骊脸,嬉皮笑脸地说:“说真好听,叔叔很喜欢听。”
顾见骊眨眨眼,总觉得不对劲。她问:“什叫你喜欢听?你有没有听懂说什?”
“听懂啊。你说你信在意啊。”
顾见骊语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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