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陛下请安!”孙引竹行礼,直起身来时,副笑嘻嘻样子。
姬岚看眼她脸上眉粉,在梳妆台前坐下,摆弄着孙引竹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眉粉。他淡淡道:“过犹不及。”
孙引竹愣下,立刻笑嘻嘻地说:“陛下英明!也觉得不能太爱美,下次睡觉绝不上妆!”
“爱妃到朕这里来。”姬岚道。
孙引竹心里有些不安,面上却不显,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姬岚面前,懒洋洋地打哈欠,抱怨:“陛下怎来得这晚呐,扰人好梦。正梦见吃长生不老仙丹呢!”
“顾敬元在京中可有异象?”姬岚警惕问。
“没有,王爷还是如往常样闲散着,钓鱼逗鸟吃酒,只和些京中无甚紧要官职老爷们相伴。”小六子笑笑,“顾家大姑娘去追襄西公是为荣小世子。侍卫亲眼看见顾家大姑娘拿东西送给荣家小世子。而且听闻当日寿宴结束之后,荣夫人带着小世子登门,恐是议亲。若是成,恐又是段惹人议论佳话。”
姬岚对于什佳话不感兴趣,只在意武贤王和襄西公是否在打算联姻,倘若两家成家人,自是股不小力量。
顾敬元虽然交兵权,可是他在军中声望是整个大姬无人可比。甚至,在某些情况下,他握刀而立,自己就是兵符。
至于襄西公,祖上尚大姬最受宠长公主。长公主下嫁时嫁妆绵厚,不仅有封地美田金银奴仆,更有兵。几十年过去,襄西之地兵强马壮。
天色渐晚,姬岚仍旧在殿内处理着政务。手中奏折捧许久,目光却凝滞。他又走神。
他探听得知巴图尔从他这里没得到顾见骊消息后,仍旧没有放弃,还在四处打听。
顾见骊并非寻常女子,安京双骊名声更是整个京城无人不晓。巴图尔要不多久就会打听到。根本瞒不住。
每次只要想到这里,姬岚心里便烦躁得很。
心底,他暂且还是想护着顾见骊。
姬岚儒雅地微笑着,却突然掐住孙引竹脖子,将她拉到床榻,扔进床上去。
几个宫女吓得花容失色,担心主子安危,想要上前,却又不敢。
小六子在旁将几个宫女带下去,关房门。
孙引竹摔得后背发疼,她坐起来,看向姬岚,“哇”声哭出来,
“陛下,时辰不早,该歇下。”小六子提醒。
姬岚揉揉眉心,放下奏折。
小六子壮着胆子劝:“陛下,您继位已年,后宫仍未有喜讯。朝中大臣多次为皇嗣之事忧心。您看……”
姬岚去栖凤宫。
孙引竹已经睡着,听闻宫女禀告姬岚到访,她吓得下子清醒过来。她抓抓头发,慌慌张张地下床,顺手抹把梳妆台上眉粉,在脸上蹭块。
小六子端着茶盏悄声走进来,将茶盏摆在长案端,仔细瞧瞧姬岚脸色,试探地唤声:“陛下?”
“何事?”姬岚回过神来。
“四天前,顾家大姑娘骑着快马出城,去追襄西公。”
“四天前?”姬岚不悦,“怎地今日才禀?”
“禀陛下话,当时顾家大姑娘出城时,侍卫已经留意,可当时不知道她出城要做什,暂且未表。侍卫发现今天早上她追上襄西公行,才送消息回来。”小六子细着嗓子絮絮禀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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