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转过身,拉住先前乘坐那匹马马缰,跨过去。回到自己马背上,忽觉怅然。
前面荣夫人回过头来,略讶然地看向顾在骊,问:“顾大姑娘箭术不错,应当练过几年罢?”
“驾!”顾在骊打马,追上去,道:“自幼跟父亲学过骑射。”
被亲卫护在当中襄西公望着顾在骊沉吟片刻,忽然哈哈大笑起来,道:“小姑娘,你不是想跟借兵?行啊,如果你做孙媳,借兵给你。”
顾在骊怔住。
奔逃间,顾在骊脸色微沉,道:“是连累国公爷家。”
老国公坐在马背上,回望追来士兵,摆手道:“事已至此,先离开这里再说。”
顾在骊打马飞奔,心中却忧心片。担心远在京城家人,若不是京中出什变故,陛下为何会连夜送信拦截绞杀?片慌乱追杀下,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告诉自己父亲大风大浪见多,定然有所准备,大家都会好好。
支利箭呼啸而来。
“当心!”荣元宥从跨坐马匹上纵身跃,扑到顾在骊坐骑马匹,压着顾在骊头背俯下身去。
顾在骊追上襄西公,花几日时间来说服试图说服他,老国公态度也只是稍微有些松动。顾在骊说那些大道理,他都明白,也欣赏顾在骊个姑娘家有见地和胆识,不过若动切身利益,谁都要多多思量。
按顾在骊所言,姬岚残害手足,私改诏书,确不配天子之位。可襄西之地土壤肥沃,子民良善。偏安偶,过着世外桃源般日子有何不好?
再言,他祖上是尚公主。荣耀和家底代代传攒下来,虽家世越来越显赫,可和皇室血亲关系却是越来越远。
又何必趟这趟浑水?
这些都是老国公最初想法,只是被顾在骊劝说几日,他想法也微微有松动。偏偏这个时候,宫中绞杀反贼圣旨到。
荣元宥也愣愣,他立刻反应过来,急道:“祖父,您不要这样!”
顾在骊璀然笑,飒然道:“老国公,在今夜之前,费尽口舌说服您。过今夜,您老人家已是陛下认定反贼。这贼船,您已经上。晚辈亦不必再求着您跟您借兵。”
老国公哈哈大笑,指着顾在骊摇头,没再说
箭矢擦着他手臂,划破衣料,落下条血痕。
顾在骊看眼荣元宥手臂上伤口只是很浅道,迅速弯下腰拿起挂在马鞍旁弓箭,搭弓,转身,咻咻咻。
三箭齐发,擦着荣元宥脸。荣元宥近距离地看着顾在骊眯起只眼睛射箭样子,看得愣愣。
顾在骊看向荣元宥,道:“回到你自己马上去,两人共乘马跑不快。”
“哦、哦……”荣元宥喉间微滚,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。
夜里,老国公行车马正赶着夜路过关卡,忽然被拦截。兵士口个“叛贼”、“杀无赦”。
老国公爷脸色变又变。
在马车里睡着顾在骊被惊醒,从车厢里跳出来,看着围上来守城士兵,不由惊住。难道远在京中父亲出事?
老国公想要分辨,士兵并不给机会,乱箭射来。马儿惊,奴仆损。
老国公明白此等情况,若逃走当真是坐实谋反罪名,可密密麻麻箭矢可不给他解释机会,他更不愿这样稀里糊涂地以死明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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