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星漏重新低下头,把脸埋在顾见骊怀里,不吭声。
妇人跟进来,指着大儿子吩咐:“大毛,让客人们烤烤火。你去灶屋掀开锅,重新加两瓢米。”
过没多久,就到饭点。
这家人姓陈,男人叫陈旺。陈家夫妻两个添碗筷,邀顾见骊行人起吃。雪房子地方不大,众人围坐在起,有些拥挤。
“马上年节,最近村子里家家都在杀猪宰鸡,你们也算是有口福。倘若早两天来,可就吃不上。”陈婶说。
男人打断顾见骊话,诧异问:“迷路?怎会在这片山里走得这深?”
两个小孩子口音还不甚清楚,可男人口音却明显不像中原人。联想外面遇见那几个汉子皆生得高大,想来他们这个村子人确不是中原人,至少祖上不是。
顾见骊窘迫起来,说出早就准备好说辞:“本是桐乡富裕人家,与夫君两情相悦,奈何两家有夙仇,竟棒打鸳鸯。无奈之下,与夫君从家中逃离,过着隐姓埋名日子。平安顺遂日子不过五年,就被家里人找到藏身之地。家族视为耻,派家丁将们捉回去,们家人自然是不肯,没想到夫君也受伤……”
顾见骊垂下眼睛,轻轻抹去眼角泪,副楚楚可怜样,瞧上去让人心疼极。
夫妻两个对视眼,又目光扫过长风背上姬无镜。
个妇人从雪房子钻出来,惊讶地看着顾见骊行人。她扯开嗓子喊:“大丫,哪儿领来人?”
那个小姑娘就叫大丫。
小姑娘说:“和弟弟抓兔子时候遇见!”
妇人摇摇头,没说什,又弯着腰钻回去。
又走会儿,到这对姐弟家。
陈家夫妻两个不是小气人,虽然来客人,也没把荤菜藏起来,大大方方地摆上来。
不过顾见骊晓得农户平日里日子清苦,也不碰这家人肉,只吃些烤红薯。
陈旺又询问:“你们有什打算?”
“有个姨母很是疼,这次本来就打算往她那里去,等到天亮,们就离开,投奔姨母去。”顾见骊说。
陈旺点点头,没说什。
妇人开口:“这路吃不少苦?可怜不见,先进屋暖暖再说。”
雪房子外面瞧着像是埋在雪里,不曾想里面却暖和得很。个火盆放在屋子当中,里面摆着些红薯。个十二三岁小男孩蹲在火盆前,翻烤着红薯。
烤红薯味道很香。
安静趴在顾见骊怀里姬星漏眼睫颤颤,睁开眼睛来,视线直直望着火盆里红薯。
大毛瞧见,问:“你要吃吗?”
这样冷天,两个孩子父亲竟然光着膀子,拎着大刀在劈猪骨。不大小院子里洒些血迹,显然是刚刚杀猪。
妇人蹲在另侧,把宰杀母鸡浸在滚烫热水里,等烫软些好方便拔鸡毛。
“阿爹,阿妈!和姐姐遇到奇怪人!”二毛不再躲在姐姐背后,跑到母亲身边,望着热水里鸡,舔舔嘴角。
男人和女人都停下手里活儿,惊讶地看向顾见骊行人。
顾见骊先开口:“们在雪山里迷路,本以为要埋身于雪山里。没想到遇见大丫和二毛。们只来讨盏热水,暖暖身子,很快就走,绝对不给你们添麻烦。如果不方便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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