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明日万事俱备不会出任何纰漏。”姬岩打断她话,“你陪着煜哥儿先歇着,去与玄恪吃酒。”
孙引兰勉强点点头,知他是不爱听。
分明是除夕,姬玄恪却没有回家,他坐在偏厅里,独自饮酒。酒已喝几壶,他捏着酒盏,目光落在酒盏上,有些发怔。
“玄恪,当真不回家与家人起守岁?”姬岩在桌旁坐下。
姬玄恪收起心神,他放下酒盏,指腹压压鬓间,带着疲意地说:“不回。”
孙引兰缓缓摇头,她抬手,攥住姬岩袖子,望着他目光里噙着担忧。
“这几日心跳快得很,总担心着……”孙引兰欲言又止。她总觉得将那些不吉利梦说出来恐惹姬岩厌烦,扫他兴,便没有说。
姬岩拍拍她手,道:“马车都已经准备好。明日早,你抱着煜哥儿先离开安京。”
姬岩这说,孙引兰心里更担忧。
“不过是以防万,你且安生等着去接你们母子。”姬岩将孙引兰手放在自己掌中轻轻拍拍。他沉吟片刻,又说:“引兰,们相识情况特殊,牵绊在起理由也难堪。不过这年,风里雨里,都共走过,也让你跟着吃许多苦。若此番失败,只道咱们夫妻缘浅,也不要你给守着,且自珍重护好自己就成。若此番事成,日后必不相弃,亦不会再让你风餐露宿担惊受怕。”
隔壁忽然道脆响,是什东西被打碎声音,紧接着传来煜哥儿哭声。
姬岩将锦盒盖子合上,大步往隔壁走去。
孙引兰抱着煜哥儿轻轻摇晃,哄着他。
“怎?”姬岩看眼打碎碗,问道。
“也不知道怎就摔……”孙引兰轻轻拍着煜哥儿。煜哥儿是个很乖孩子,若不是睡梦中被吓醒,平日里并不吵闹。孙引兰哄会儿,他就乖乖地睡着。
姬岩自己倒盏酒,饮而尽。
“玄恪啊,其实又不是什深仇大恨,不必如此。当时那种情况,你家里人也是得宫里口谕,依从
孙引兰红眼睛,她笑笑,说:“有殿下这话,引兰便也不觉得苦。引兰在这儿祝殿下得偿所愿,和煜哥儿等着殿下来接们。”
孙引兰对姬岩没有感情,两个人却起经历许多。这刻,孙引兰忽然决定等此间事,她会努力将自己心放在姬岩这里,努力尝试着与他做对真正夫妻。
姬岩起身时,孙引兰忽然握住他手。
姬岩立在床侧,回头去看她。
孙引兰压下心里不安,用笑脸对他,说:“不管明日结果如何,殿下第要护好自己,完完整整地回来。就算出纰漏,天下可以再争,命却只有条,和煜哥儿……”
姬岩在床边坐下,小心翼翼地摸摸煜哥儿蜷着小手。他瞧着煜哥儿神色,只摸下就松手,担心将他吵醒。望着煜哥儿时候,姬岩目光片柔和。
孙引兰将怀里煜哥儿放在床里侧,仔细给他盖好小被子。她压低声音,寻问:“殿下,明日事情可都计划好?”
姬岩点头:“放心。有右相、临泗王和广贤王支持,已是十拿九稳。”
孙引兰蹙眉,犹豫问:“右相和两位王爷可真心帮殿下?会不会有异心?”
“你且都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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