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跟你说过。话可以有假,说什根本不重要。”顾见骊将怀里熟睡姬星漏递给姬无镜。
“顾见骊——”他念她名字时候总是懒洋洋拖长腔调,“啧,你出息不少啊。按照你往常性子,不是该给他讲大通道理不让他做小,bao君?”
顾见骊浅笑,轻声说:“星漏嘴上爱胡说,实际是个懂事好孩子。他也才五岁,还是是非未能彻底分辨年纪。他若日后真成,bao君,不是他过错,是们没有教好。”
“啧,没给他讲大道理,倒是给讲起道理来。”
顾见骊不理他话,径自说下去:“瞧个人心,不是看他嘴上说什,而是看他做什。话可以有假,做事儿却是摆在眼前假不。”
姬无镜随口说:“你就没想改改星漏这破性子。”
姬星漏翻个白眼。
顾见骊佯装生气地说:“好啊,苦苦抱着你,胳膊都酸,你还瞪!你自己走去!”
顾见骊将姬星漏放在地上,头也不回地往前走。
“喂……”姬星漏愣愣地望着姬无镜和顾见骊离开背影,懵。说好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呢?
这日子怎和以前完全没区别啊!
顾见骊轻笑,姬无镜却是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。
姬星漏偷偷去看姬无镜神色,他愣下,也不再玩笑,小声说:“再怎大,也大不过父亲。”
顾见骊揉他脸,温声说:“星漏,日后若是没有旁人,你想怎喊都成。可若有旁人在,不能再喊爹爹和阿娘。”
“就喊!”姬星漏重重地哼声。
“星漏听话哦。”
顾见骊反问:“为什要改?”
姬无镜看向她目光颇为无语:“你这不是废话?”
“人有百态,每个人性格都不同。为何要将性格也分个三六九等?不害人不扰人依自己欢喜方式而活岂不美哉?人与人相处亦是样,合则来不合则散。指责别人性子不好是毫无道理,不过是两人处事想法不同,合不来罢。”顾见骊认真地说,“就像全京城人都说你性子不好,却觉得好得很。”
姬无镜忽停下脚步,侧转过身看向顾见骊。
“你再说遍。”他说。
路跟在后面长林快走两步,蹲下来,问:“陛下,属下抱着您?”
姬星漏真真翻个白眼,撒腿朝顾见骊跑去。
“阿娘!阿娘!”姬星漏口气追上顾见骊,双小短胳膊紧紧抱着顾见骊腿,不让她再走。
顾见骊垂眼,揉揉他头,重新将他抱在怀里。这回,姬星漏安安分分地趴在顾见骊怀里,不再胡闹,没过多久便睡着。小孩子精力有限,折腾到这个时辰,早就扛不住。
姬无镜瞧着顾见骊抱着姬星漏样子,开口。
“不!”姬星漏生气,他生起气来时候,眼睛瞪得圆圆,“你说是皇帝,是天下最大人,那为什不能想干嘛就干嘛?谁管,砍谁头!”
顾见骊微怔,时不知道怎接话。
姬无镜瞥他眼,轻嗤:“想喊就喊啊,你喊爷爷也应。”
姬星漏眨眨眼,愣愣望着姬无镜,莫名不生气。
顾见骊抱着姬星漏,沉默地往前走,过片刻,她蹙起眉瞪姬星漏眼,批评:“小,bao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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