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?”
“为什?你知道他都写些什?无耻,都说不出口。”
“可这来他可麻烦。他在别人面前没法抬头。”
T低头很久不语。然后说:“只要他改,就还是好孩子,不是吗爸爸?”
“是。是。照理说应该是这样。”但是父亲想,事实上未必这简单,知道这件事人会永远记住这件事,也许有人永远要提起这件事让那个叫作L孩子难堪,将来也许有人会用这件事来攻击他,攻击那个叫L人。再说,要那个男孩子改掉什呢?改掉性欲还是改掉爱欲?如果他不得不改掉什话;那他改掉不可能是别。他改掉必定是诚实,是坦率,是对别人信任,学会隐瞒,把自己掩盖起来,学会是对所有人防范。
和水才有灿烂和舒展,那就是她。那个少女就是她,就是N,就是O,因而也就是T。使或者诗人L全部夏天充满幻想,充满历险,充满激情那个少女,使们夏夜永不能安睡那个少女,就是她,仿佛是N又仿佛是O,由于诗人盲目而狂热初恋,她成为T。
诗人把他书包翻得底朝天,以为不小心把那些信弄丢,他竟时忘记,他把那些文思如涌夜晚和痴梦不醒白昼,都寄给他心上人。没有写,也没有寄,又侥幸走过道危险门。眼看着诗人L无比虔诚地走进去,路仍在怀疑那些夏天诗歌是怎样丢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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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哪件事发生在先,哪件事发生在后,是毫无意义。历史在行进时候并不被发现,在被发现时候已被重组。
比如说,女教师O已经死,但如果死去人都不能复活,们便没有历史。比如说,女导演N现在在哪儿,不知道,但如果消失人不能重现,们便无历史可言。因而现在,这个由N和O凝聚而成T,她即可以仍然带着N和O历史,又可以有完全不同于N和0经历,她即可以在F和WR(以及后来Z)怀念之中保留其N和0形象,也可以在L初恋之中有另种音容笑貌。因而T,她仍然是个少女,仍然是个少妇,仍然是个孩子,仍然已经死,仍然不断地从死中复活,仍然已经消失,仍然在消失中继续,成为纷纭不居印象,成为诗人生命二部分,使诗人L历史得以行进。
父亲时无话可说,带着迷惑回到卧室,呆呆地坐着,想。
“你跟她说?”母亲进
甚至谁是谁,谁定是谁,这样逻辑也很无聊。亿万个名字早已在历史中湮灭,但人群依然存在,些男人踪迹依然存在,些女人踪迹依然存在,使人梦想纷呈,使历史得以延展。
过会,就要放下笔,去吃午饭,忘记O,忘记N,暂时不再设想T,那时O就重新死去,那时N就再度消失,那时T就差不多是还没有出生。如果吃着午饭忽然想到这点,O就势必又会复活,N就肯定还要继续,T就又在被创造之中,不仅在N和O踪迹上,还会在些不知其姓名少女踪迹上复活、继续、创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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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,父亲问女儿:“听说你把个男同学给你信交给老师,是吗?”
“是,”T说,“交。交给革委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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