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历尽坎坷母亲:“不不不,懂,不用再说什,什都能理解。”饱经沧桑,倍受艰辛那个母亲:“是是,很可能你父母考虑是对,何况们也不愿意影响你前途。”
这回是们,她不是说,而是说们。
对此她作点补充:“们,N还有,们并不想危害任何人前途。”
任何人,没错儿她是说任何人。
不容分辩,那个傲骨依旧母亲不容分辨:“好吧就这样吧。”她眼睛看着门外,示意那是你应该撤步方向。“不不,不用再见,到此为止。”
“注意你好多天,你总在这儿走来走去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,以为没发现吗?”
“是问您,您有什权利问?”
那老人就又指指自己红袖章:“就凭这个问你!”
F摸摸那红袖章,说:“您在执行任务是吗?那告诉您,任务比您重要百倍。您权利是这条红袖章,职业却让不能随便,bao露自己身份,您懂吗?”
那无辜老人先是目瞪口呆,继而面有疚色:“这说,您是……?”
呵——这老人已经是当年那个老人儿子。
当年N母亲将F拒之门外,他不得不在这条小路上徘徊,那时在他前后左右就总有这样个目光警惕老人。当年那老人,比现在多着条红袖章。当年那老人指指自己臂上红袖章,问F:
“你是什人?”
“中国人,”F回答他。
“别废话,没问你这个。”
N父亲,57年右派,曾经是作家,位知名作家,57年被定为极右分子开除公职,后来像WR样不得不离开这个城市,比少年WR更早地远离故乡。对他仅存点儿依稀印象:个身材高大笑声爽朗男人,膂力过人。记得在那座美丽得出乎意料房子前面,在那个绿草如茵花木繁茂院子里,他两臂左右平伸,儿时F和N各攀其臂。“好吗?”“好啦!”他便把两个孩子抡起来,天转地转,阳光跳跃白云飞走,直到N喊起来“放下放下,快放下呀,啊妈妈——你看爸爸呀,都晕啦”,然后N白裙子像降落伞那样展开,落地,在那男人爽朗笑声中男孩儿F和女孩儿N搂在起,等待世界平稳下来。世界平稳下来。世界平稳下来,但那爽朗
F不忍心折磨他,说:“们各自恪尽职守吧,别再问。这件事,最好不要张扬。”
当年,那可怜老人,便在很长段日子里,远远地向F医生投来怀疑而又恐惧目光。因为,F在与N分手前最后段日子里,N母亲几次将他拒之门外,让他独自在那白杨树下苦苦地徘徊……
N母亲:“你就不要再来,不要再来找她。”
那个慈祥但是憔悴母亲:“走吧走吧,你们就别再折磨她。只剩这个女儿。”
你们,她是说你们,不是你而是你们。
“那您是问什呢?”
那老人想想,说:“问你总在这儿,想干什?”
“那您总在这儿想干什呢?”
那老人愣愣地看着F,心里时有些糊涂,但很快清醒过来,说:“问你呢,不是让你问。”
“您凭什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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